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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黑马公子

    夜色深沉,秋风如刀。

    素以拈花惹草、色胆包天出名的苏恋花正躺在济南醉芳楼名妓伟姬的床上。

    伟姬是俄罗斯人,身材异常高大,足有八尺多高,皮肤白腻,眼珠碧绿,再加上披散到肩头的金黄色头发、山峰一般坚挺的乳房,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异国情调,怎能不令好色的男人们为之疯狂?冷冷的星光从窗外照进来,使得伟姬那赤裸的胴体散发出珍珠般光滑柔亮的光泽,比白天更显得诱人。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这是女人色欲勃发、激情澎湃的象征,特别是像伟姬这样的女人,能够将男人的骨骼溶化为水。

    苏恋花当然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男人,早已看出她渴望什么,可他仍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只是用眼睛看着。

    他不着急,伟姬却急了。

    她娇嗔道:“人人都盛传你是风流公子,我看你是木头公子倒差不多。”

    苏恋花忽地扑上去,张开嘴来,咬着伟姬那猩红猩红的乳头,含糊不清地道:

    “看你还说我是不是木头?”

    伟姬等待的就是苏恋花的行动,她双臂猛然圈住苏恋花的脖颈,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使劲地摩擦。

    苏恋花暗道:“这蛮邦女人果然验劲十足;厉害无比。”

    他的头深深地埋在伟姬乳沟中,已有点喘不过气来,道:“我快要死了。”

    伟姬娇笑道:“你们中国有句话叫‘欲仙欲死’,你是不是欲仙欲死啊?”

    苏恋花道:“我……”

    他刚说一个字,忽听得窗外有人冷笑道:“死到临头,还在风流快活!我看你注定是个风流鬼了。”

    这声音突如其来,把伟姬吓得大叫一声,苏恋花却已抓起床上的衣服,同时箭一般射出了窗外。

    那人已先他一步掠开了,夜色下,只见一条黑影在数丈之外,苏恋花自后急追,须臾,两人就出了醉芳楼。

    苏恋花的轻功妙绝江湖,快速无比,那人轻身功夫虽也不错,但怎及得上苏恋花?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夜色下,‘那人身影纤细,似乎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子。

    突然间,那人左手急甩,一蓬银针暴雨般打来。银针又密又快,用的竟是“满天花雨”的暗器手法。

    苏恋花没料到对方引自己出来,会猝下毒手,当即身形疾退,银针射得虽快,但苏恋花的速度更快,待苏恋花避过暗器,再找那人,已无踪影。

    苏恋花喃喃自语道:“这人破坏我的好事,一定会折寿的。”

    他竟然不再寻找那发射银针之人,忽然笑道:“伟姬还在床上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回去。”

    他真的从原路掠回去了,过了一会,那发射银针的人居然又慢慢现出身来。

    她果然是个少女,一身黑色夜行衣,面目姣好,满脸愁色。

    她朝醉芳楼的方向望了望,跺足道:“苏恋花,难道你非要等到自己躺在棺材里面了,才感觉到危险吗?”

    黑衣少女突觉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不禁尖叫一声,急忙转身,身后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黑衣少女脸都白了,自语道:“莫非是我的错……”

    最后一个“觉”字还未出口,肩头又被拍了一下,黑衣少女骇然回头,仍然无人!难道是鬼?黑衣少女壮着胆子,道:“不论你是人是鬼,我都不怕你!”

    连说三遍,都听不到回答,也不见肩头再被人拍了。

    黑衣少女胆子不觉大了许多!道:“原来鬼也?怕‘恶人”

    忽然一阵怪风从她脖颈后边吹来,阴森森、冷飕飕的。

    黑衣少女惊得跳了起来,甩手又是两把银针射了过去。

    只听得有人笑道:“姑娘的银针好厉害,若真是恶鬼,也被你射死了。”

    听到这温柔的声音,黑衣少女感觉就像春风吹拂了全身,恐惧一下子消失掉了,失声道:“苏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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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恋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黑衣少女眼前,淡淡地笑着。

    黑衣少女道:“你没走?”

    苏恋花道:“我没看到姑娘的真实面目,怎能离开?”

    黑衣少女脸色阵红阵白,道:“你好狡猾,早知道我就不用提醒你了。”

    苏恋花道:“姑娘既引我出来,必有话跟我说,如果我仍回到醉芳楼,你一定还会追过去,所以我绕了个圈子,又回来了。”

    他含笑注视着黑衣少女,道:“姑娘,如果有话请尽管说。”

    黑衣少女咬了咬牙,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说了。”

    苏恋花面现沉重之色,道:“姑娘刚才说我死到临头,莫非我有危险?”

    黑衣少女点了点头。

    苏恋花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黑衣少女仍不说话。

    苏恋花道:“请问姑娘芳名?日后见了你,也好说声谢谢。”

    黑衣少女眼中泪光莹莹,轻咬嘴唇,道:“我……我没有名字。”

    苏恋花不相信地道:“有时候连小猫小狗都有名字,你怎么会没有?”

    黑衣少女并没有恼怒,垂下头来,道:“我已经令父母大失所望,丢了他们的脸,如果再说出名字,岂非”

    苏恋花细细咀嚼着她话中的含义,脸色微变,道:“姑娘是黑马帮的?”

    黑衣少女身体一颤,道:“你怎么知道?”这么一说,无异于承认自己是黑马帮的人。

    苏恋花道:“现在济南城唯一的黑势力就是黑马帮,帮中的弟子不论男女都遭百姓唾弃,当然……姑娘是个好人,这我看得出采。你加入黑马帮,一定有苦衷。”

    他沉吟片刻,道:“莫非要杀我的人也是黑马帮的?”

    黑衣少女没有说话,沉默,就是默认。

    苏恋花奇怪地道:“姑娘既是黑马帮的人,为何要来通风报信?如果被黑马公子知道了,可要砍头的。

    黑衣少女道:“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又不能不说。”

    “黑马帮为什么要杀我?”

    “他们要杀你,只因为你是苏恋花。”

    “普天之下,恐怕有好几个同名的苏恋花,他们为什么偏偏要杀我?”

    “谁叫你是风流公子苏恋花呢?”

    苏恋花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道:“莫非黑马公子要杀我,跟清霜公主挑选驸马有关?”

    黑衣少女没有回答,苏恋花也不能肯定,唯一能知道答案的只有黑马公子一个人。

    三个月前,皇帝颁下一道圣旨,说他非常喜爱的清霜公主,意欲在济南五公子之中挑选一个乘龙快婿,此事立即震动了整个江湖。

    江湖中人大多野心勃勃,喜欢出人头地,若能做了驸马,岂不更是扬眉吐气、光宗耀祖?济南五公子也是当今武林中锋芒最盛、声誉最响的五个后起之秀,据说清霜公主也酷爱武艺,难怪她打算在五公子中挑选一个如意郎君。

    五公子,是哪几个呢?风流公子苏恋花,虽已娶绝色美女嫣然为妻,但仍以猎色取艳为赏心乐事。文武双全,人又生得英俊,为他害相思病的大姑娘、小媳妇绝对不会少于十万人。

    银钩公子勾鱼,此人在官府、武林黑白两道中都有非常大的靠山,从他的名字中就可以知道他深不可测。

    霹雳公子雷霆,他是五公子中唯一没有希望人选驸马的人。他乃平民出身,没势力、没钱财,相貌丑陋、性烈如火、疾恶如仇,最喜欢打抱不平。

    黑马公子宰千户,他创立的黑马帮已成为当今江湖中实力最的的黑帮之一,弟子多达万人,几可与丐帮分庭抗礼。宰千户生性多异善变、阴险狠毒,济南城的人见他如见瘟疫。

    还有一个富可敌国的赌公子前钟钱。这人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赌,黄金白银可以赌,房产田产可以赌,连自己的老婆也可以作为赌注押出去。他十赌九输,可是不论怎么输,他还是那么有钱,就像他的钱,永远输不完似的。挑选驸马的消息刚刚传到济南,前钟钱就对外宣称;自己绝不参加竞选,因为他对女人没有兴趣,唯一能够吸引同时的只有金钱,相信清霜公主也绝不会要这样的男人做驸马。五人当中,最有希望入选的就是风流公子苏恋花。

    他名气最大,才华最高,长的最英俊,江湖中人都暗中议论,若我是清霜公主,绝对会选苏恋花。人怕出名猪怕壮,难怪有人嫉妒苏恋花,想杀他了!

    苏恋花苦笑道:“姑娘,谢谢你通知我,我一定会小心的。”

    黑衣少女轻叹道:“你不要谢我,你要谢就谢谢溜溜好了。”

    苏恋花两眼一亮,道:“溜溜?”

    溜溜是霹雳公子雷霆的女朋友。

    谁说相貌奇丑的男人找不到女朋友?雷霆就找到了,听说还挺漂亮的。

    苏恋花感到有点糊涂了,道:“这跟溜溜又有什么关系?”

    黑衣少女道:“雷霆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溜溜也待我非常好。所以只要黑马帮有不利于雷霆的举动,我都会通知他们。”

    苏恋花道:“那你为什么不将宰千户要杀我的消息告诉雷霆,叫他转告我?”

    黑衣少女轻轻一叹,道:“因为他是雷霆,我不能告诉他。”

    苏恋花明白了。

    雷霆就是雷霆,脾气暴躁!若听说宰千户想暗害苏恋花,他必定会暴跳如雷,闯到黑马帮找宰千户的晦气。

    若他真的那样做了,最后倒霉的绝对是他自己,而不是宰千户。

    几个公子之中,只有雷霆是苏恋花最好的朋友,同样苏恋花也是雷霆唯一最好的朋友。

    很多人都很奇怪苏恋花怎么会跟雷霆交上了朋友,但苏恋花却一点也不奇怪。

    朋友就是朋友,不应该附带任何条件,也应该没有贫富贵贱之分。

    朋友本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真正的朋友!雷霆曾对苏恋花说过:

    “锦上添花的朋友很多,但雪中送炭的朋友却越来越少了。幸好你我都是后者,都是真正的好朋友。”

    苏恋花并没有询问黑衣少女为何加入黑马帮。

    那里面必有一段辛酸的故事,苏恋花最不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揭别人疮疤。

    苏恋花真诚地道:“姑娘,虽然你不想我感谢你,但我还要向你说一声谢谢。”

    黑衣少女忽然笑了,她笑得很美,虽然她的相貌并不是大美的,但这个笑容却很灿烂。

    因为她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这个天下还是好人的天下,苏恋花也笑了,然后,他们就分手了。

    黑衣少女往回走,当走出十余丈时,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来,从后边紧紧扼住了她的脖子。

    她连一声惊叫都未喊出来,便倒了下去。

    苏恋花仍回到了醉芳楼,伟姬依然在等着苏恋花。

    她斜躺在床上,虽盖着被子,但依然掩盖不住屹立如峰的双乳、修长结实的大腿,只是她的眼睛更深邃了,更碧绿了,好像充满了幽怨。

    每个男人看到伟姬的睡姿,都会产生焦渴的冲动,苏恋花也不例外。

    他忽然后悔自己刚才跟黑衣少女谈得时间太久;没有好好地享受伟姬这销魂的滋味。

    他深情地一笑,道:“我回来了。”

    伟姬显得有点冷漠,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苏恋花笑道:“我就是断了双腿,也得爬回来,爬到你的床上来。”

    伟姬吃吃地笑了,一笑之下,她的双乳颤颤巍巍,更显得风情入骨。

    伟姬知道自己笑的时候极美,特别是在脱光了衣服之后。

    苏恋花低笑道:“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伟姬媚眼一抛,道:“为什么?”

    “因为你马上就要呻吟了,痛苦地呻吟。”

    “可惜真正能使我痛苦呻吟的男人却没有一个。”

    “我就是。”“你们汉人的头脑虽然非常聪明,但身躯却很矮小。在我见过的男人之中,没有一个超过我胸膛的。”

    她居然用手指弹了弹猩红的乳珠;笑道:“在我站着的时候,那些臭男人想吃我的蜜枣,都得路起脚尖,真是有趣极了。”

    苏恋花道:“可我不是那些男人。”

    伟姬道:“我不相信。”

    苏恋花大笑道:“试试就……”一句末已,已扑向了伟姬。

    伟姬亢奋地大叫起来,有力的双腿犹如野藤一般缠住了苏恋花。

    黑暗中突然蓝光一闪,一柄锋利的锉刀闪电般刺向苏恋花的后背。

    原来伟姬的被窝中居然藏着杀手,俟机杀死苏恋花的杀手。

    武林中以锉力作为武器的人并不多,但这种刀只要刺人人的身体,鲜血很快就会流尽。

    从刀光上看,刀锋还淬过剧毒,这人的出手非常快,非常毒,又在苏恋花、伟姬拥抱的刹那间,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伟姬忍不住一声惊呼,刀已堪堪触到苏恋花肌肤,突然,锉刀不动了。

    杀手的手腕已被苏恋花抓住,任凭他使尽吃奶的力气,也休想动弹分毫。

    不知何时,苏恋花已自伟姬的怀抱中游鱼般滑了出来,伟姬已瘫软下来。

    苏恋花已看清这个杀手瘦弱如猴,眼里现出了恐惧之色。

    苏恋花微笑道:“请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瘦猴突觉手腕一震,锉刀已被震飞,待落下时,已寸寸碎裂。

    他哪里还敢停留,身子一动,灵猴一般掠出窗外,眨眼不见,伟姬吓得泪水已流了出来。

    苏恋花轻轻拥住她,道:“别哭,他已经走了。”

    伟姬哭道:“你走了以后,这人……就进来了,他说要‘杀你,但必须躲在我的被窝中。我不答应,他就要杀我”

    苏恋花柔声道:“我不怪你,即使换了我,我也会答应他的。”

    伟姬扑在苏恋花怀里,颤抖着道:“可是我还是对不起:你。”

    苏恋花道:“他并没有杀死我,连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害到,所以你不必内疚,对不起我的是那个瘦猴子。”

    伟姬哭声稍止,道:“那你……那你以后还会不会来找我?”

    “当然来找你。”

    “可是现在……”

    “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我就是真正的男人。”

    伟姬这才破涕为笑。

    苏恋花暗叹道:“妓女永远是妓女!她关心的不是客人的生死,而是钱。”

    虽然他感觉到危险仍在黑暗中窥视着自己,但他却认为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是彻底地放松,将自己从烦恼中解脱出来。

    男人在这种时候,解脱的方法只有一种,幸好苏恋花懂得这种方法。

    床上的帐幔骤然放了下来,遮住了里面的情景。

    可是依稀可以看到苏恋花和伟姬已纠缠在一起,到底谁是藤蔓,谁是树,已经没有人能够分得清了,很快,床就抖动了起来。

    起初,抖动的幅度很小,声音也很小,谁知越来越厉害,跟地震差不多。

    开始,伟姬的香唇间、鼻孔里也只是“嗯嗯嗯”轻微地叫着,到了后来,居然惊天动地一般狂吼起来。

    ‘啊、啊、啊“、”嗷、嗷、嗷“之声不绝于耳,简直响彻云霄。

    过了很久很久,声音才渐渐地平息,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帐幔忽地拉开,被勾在金钩上。

    淡淡的星光下,只见伟姬浑身大汗淋淋,骨头也似酥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其实不是她不想动,而是不愿动,也几乎不能动弹了。

    苏恋花已衣冠整齐地走了出来,在伟姬香唇上吻了—一下,道:“晚安。”

    伟姬满足而幸福地望着他,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

    只待苏恋花走了很久,伟姬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男人,苏恋花才是真正的男人!”

    许多男人嫖娼宿妓,风流快活,常常彻夜不归,数日不归。

    可苏恋花不同,无论他在外面玩得多么痛快,无论夜已多深了,最后他都要回家,因为他的家里有妻子。

    每当想到妻子嫣然,苏恋花的心中不由自主就会泛起温馨和幸福。

    嫁给像苏恋花这种男人,作为妻子,首先就要学习不吃醋。

    可是真正不吃醋的女人又有几个呢?苏恋花问过嫣然:“你不吃醋,是不是你不喜欢我?”

    嫣然嫣然一笑,道:“并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我觉得有这么多女人为你着迷,愿意为你奉献一切,这就说明你是多么伟大,多么有魅力。对我来说,也是一种骄傲。风流公子苏恋花,并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是属于大家的,属于所有美丽的女人的。”

    苏恋花还没忘记又补充了一句:“苏恋花!不仅是属于所有女人的,还属于整个江湖。他是为女人和江湖的正义而活着!”

    回家途中,苏恋花逆风而行,想到嫣然,想到家里、永远为他而亮着的灯!感觉到吹在身上的深秋的风也不冷了。

    忽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出女人的惨叫声:“放开我,放开我!”

    一阵风吹来,隐隐还有男人粗暴的狂笑声:“你满足我们,我们就放了你。”

    苏恋花停了下来,他平生最恨的事情之一就是男人欺负女人。

    男欢女爱,本是和谐的,相互愉悦的!为什么许多男人喜欢使用暴力?

    苏恋花立即朝树林掠去,树林内的一片空地上,插着一支火把,火光下,赫然站着几名黑衣大汉。

    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被一个瘦猴一般的男人按倒在身下,看到这对男女,苏恋花只觉得热血轰然涌上了头脑。

    这年轻女子正是刚才向他通风报讯的黑衣少女,而欲对她施暴的男人则是杀他不成的瘦猴。

    黑衣少女的衣衫已被撕裂,雪白的胸脯袒露无遗,她仍在奋力挣扎、扭曲,可这些更加刺激了瘦猴。

    “嗤”的一声响,黑衣少女的裤子已被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丰满的臀部已现出大半。

    旁边围观的痕衣大汉粗野地笑道:“没想到蔡蝶的屁股这么白,这么诱人!”

    “原来蔡蝶的内裤也是黑色的,不过黑色内裤衬着白嫩的皮肤,更加带劲儿。”

    “不知撕开内裤,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不是黑色?”

    “你是不是想知道?”

    “当然了!”

    “那还不容易,猴哥,快将蔡蝶的内裤撕开,让弟兄们瞧瞧!”

    瘦猴果然将手移到了蔡蝶的内裤上。

    蔡蝶脸色惨白,哀求道:“猴哥,我……我们都是黑马帮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求你一刀杀了我吧!”

    瘦猴骂道:“呸!要不是你向苏恋花通风报讯,老子能失手?幸亏公子及时发现!现在公子已将你逐出黑马帮,永不录用,并且当作礼物赏给咱们兄弟几个,咱们岂敢不听公子的话?兄弟们,是不是啊?”

    黑衣大汉齐声道:“正是如此!快点,我们还等着要享受呢。”

    苏恋花心忖道:“原来蔡蝶是被我连累的,宰千户真没人性!”

    瘦猴手掌使劲一扯,“嗤啦”一声,黑色内裤已被撕开。

    黑衣大汉的眼睛无木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几乎要滚了卞来,蔡蝶的双腿已裸露……

    苏恋花已忍不住了,他本不想在这种时候与宰千户发生冲突,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瘦猴的手正欲向蔡蝶的禁地伸去,突然手掌又不动了。

    这个情形非常熟悉,就像刚刚发生过!瘦猴想起来了:在伟姬的房里,自己的手腕被苏恋花抓住,也是这般动弹不得。

    他忍不住回头,一看之下,他忍不住惊呼,果然又是苏恋花!

    没等瘦猴反应过来,苏恋花轻轻一扭,瘦猴腕骨已被授断,整个人像狗似地被摔了出去。

    几个黑衣大汉纷纷怒喝,有的拔出兵刃,有的挥着铁掌,有的发射暗器,目标都是苏恋花。

    苏恋花根本就没有动弹,他的手指只轻轻弹了弹。

    紧接着,便是一阵惨呼,黑衣大汉扑过来的速度快,摔出去的速度更快。

    明明是自己的兵刃,不知如何砍中了自己;明明射出去的暗器,却莫名其妙地飞了回来,射中了自己。就在这瞬间,他们都已受了重伤。

    若不是苏恋花手下留情,他们几个当场便得丧命!有个人牙齿都被自己的铁砂掌打掉了四枚,还兀自嘴硬:“你他妈有种的留下名来,老子……绝对不会放了你!”

    他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苏恋花还是听清楚了。

    苏恋花微微一笑,道:“在下苏恋花,随时恭候大驾。”

    听到“苏恋花”三个字,这几个大汉如同见了鬼一般,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个负伤而逃,须臾间全不见了,林中忽然安静下来。

    蔡蝶的眼中已流下泪来,苏恋花叹息一声,解下外衣,披在蔡蝶的身上,蔡蝶瑟瑟发抖,泪水流得更快。

    苏恋花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宰公子实在大过份了。”

    蔡蝶想站起来,岂知已无力站起,身子撑起一半就跌倒了,苏恋花只得扶住了她。

    蔡蝶感激地一笑,道:“谢谢……”

    蓦然,她搭在苏恋花腰间的手指动若疾风,以重手法点了他期门、章门等七大要穴。

    苏恋花目瞪口呆,惊道:“你……”

    蔡蝶道:“对不起,苏公子。”

    苏恋花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蔡蝶还未回答,林外有人却接口道:“让我来回答你如何?”

    听到这句话,苏恋花只觉得一股寒意迅速笼罩了整个树林。

    仿佛肃杀的冬天已经来临!苏恋花的心脏也似被尖针刺了一下,他明白,这就是杀气!只有杀人无算的人,身上才会具有这种凛冽的杀气。

    而这人只不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就使杀气笼罩了方圆数十丈范围!可见他是何等可怕了,苏恋花已明白是谁来了。

    林外忽然有火光闪烁,十余名黑衣大汉鱼贯而人,连刚才逃跑的瘦猴等人也回来了,最后走进来的是个黑衣少年。

    这个少年又高又瘦,两条眉毛斜斜挑起,就像刀锋一般,眼睛是白眼珠多黑眼珠少,闪着阴森森的光芒,嘴角却挂着一丝阴很、狂傲的笑容。

    他的腰侧还插着两把短短的钢斧,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只要他见哪个不顺眼,短斧在瞬间就会飞出去,砍下对方的头颅。

    林中的杀气更浓了,苏恋花沉声道:“黑马公子串千户?”

    宰千户阴恻恻地笑道:“苏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你要杀我?”

    “若不想要你的命,我就不会费这么大工夫来诱你上钩了。”

    “难道蔡蝶一直在骗我?”

    “不,你倘若这样认为,就完全冤枉蔡蝶了。”

    “哦?”

    “蔡蝶虽是黑马帮的人,却一直勾结雷霆,我早有察觉。她刚才偷偷来到醉芳楼,就被我亲自盯上了。”

    苏恋花叹道:“所以你又逼她暗算我?”

    宰千户微一领首,道:“她就在返回黑马帮之时,被我用双手扼得晕死过去。

    等醒来之时,她见事情败露,吓得半死,为了活命,不得不答应我。“他顿了一顿,又道:“我知道你与伟姬一度春宵之后就会回家,因此假意命人欺辱蔡蝶,你一向是个见义勇为的侠士,听到呼救声,必定会来相救。若是别人,你或许会保持警惕,对蔡蝶你却绝不会防备。”

    苏恋花道:“你我同为济南五公子,平日素以兄弟相称,远无冤,近无仇,你为何非要杀我不可?”

    宰千户道:“这个你是明知故问了。”

    “难道真是为了清霜公主挑选驸马之事?”

    “不错。”

    苏恋花轻叹道:“我已有妻室,绝不会参与这等无聊之事,你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

    宰千户恶狠狠地道:“老子做事只有一个原则:就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你对我的威胁最大,所以我要先除掉你,然后再逐一杀死其他三公子。

    如此一来,我就可以稳稳当当做驸马了。“

    苏恋花叹息道:“据我看来,挑选驸马之事,绝非你想像中这么简单。”

    宰千户一愣,道:“此话怎讲?”

    苏恋花缓缓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当今朝廷腐败,奸臣当权,许多百姓揭竿而起,众多江湖侠士更是屡屡刺杀贪官污吏,难免为官府所忌。清霜公主这么做,也许就是为了挑起济南五公子相互残杀。”

    “按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五人应该静观其变,更不能相互猜疑、残杀。”

    “这个主意,你到阴间跟阎王爷说吧。”

    “你不相信我?”

    “我虽然相信,可是斧子却不相信!”

    话声中,只听得“飕”的一声尖啸,他腰下的短斧已飞起,直斩苏恋花脑门——

    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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