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街角,只见那家伙更加快了速度,屠逵哪敢怠慢,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不料相距只有几步距离时,那家伙突然站住了,猛一回身,冲着屠逵皮笑肉不笑地说:
“老兄是跟定了我吗?”
屠逵不由地一怔,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冷冷地说:
“阁下要不是作贼心虚,又何必溜走!”
那家伙反唇相讥说:
“我倒一点也不心虚,心虚的大概就是你老兄吧,否则就不至于疑神疑鬼啦!”
屠逵这时是孤掌难鸣,真要是冲突起来,绝不会是那家伙的对手,因此他强自一笑说:
“老兄,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请问你是哪条线上的朋友?”
那家伙倒也干脆,直截了当地说:
“你不必盘我的底,如果是想打听香槟总部的消息,兄弟也许略知一二,不过得看你老兄能出什么代价!”
屠逵喜出望外,急问:
“阁下有什么条件?”
那家伙笑了笑说:
“条件很简单,用不着你老兄破费分文,只要替我办件小事情!”
“什么事?”屠逵问。
那家伙沉声说:
“简单得很,只要老兄现在挂个电话到水晶宫夜总会,告诉程老头,就说庄大爷已决定置身事外,不再过问他的事。要他好自为之,尤其今天晚上得当心些。”
屠逵诧然问:
“为什么要这样说?”
那家伙断然回答:
“那你就不必多问了。”
屠逵不禁面有难色地说:
“可是,我要打了这个电话,那不是在无中生有?万一程老头跟庄大爷双方见面对上了,我可担待不起呀!”
那家伙奇货可居似他说:
“那就悉听尊便了,我绝不勉强,如果你想打听香槟总部的消息,就必须照我的话做!”
屠逵犹豫之下,心想这个电话就是打给了程宏也无所谓,反正等把香槟总部的消息得到后,还可以再向程宏说明原委的。
于是,他故意装出无可奈何地说:
“好吧,我接受这个条件。”
那家伙胜利地笑笑说:
“好!老兄先打电话,然后兄弟负责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奉告。”
屠逵很狡猾,他嘿然冷笑说:
“阁下等我打了电话之后,假使你不守信用,我能拿你怎么办?”
那家伙微微把头一点说:
“对了,这点老兄是应该顾虑到的,不过你尽管放心,兄弟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如果老兄实在不信任我,那我也绝不勉强,我们就干脆作罢。各走各的路吧!”
屠逵无法逼这家伙就范,终于表示让步说: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但我可把话说在前头,等我打完了电话之后,如果你言而无信,我可以再打电话向程老头说明一切。”
不料这家伙竟用的是缓兵之计,故意在街边跟屠逵虚与委蛇了一阵,实际上却是在等候他的同伴赶来。
就在屠逵表示同意之际,一辆轿车突然飞驶而至,停在了他们身旁的街边。
屠逵刚觉出不妙,那家伙的手突然伸进口袋一顶,从那突出的形状可以看出,他在口袋里的手上己握了支枪。
“上车!”那家伙冷声喝令。
屠逵大吃一惊,不由地怒形于色说:
“你他妈的……”
话犹未了,车门已开,只见除了司机之外,后座尚有两个女人,而那家伙却把屠逵猛可一推,将他推进了车厢。
屠逵全身向前一冲,冲进了车厢,正好扑在那两个女人的身上。
他犹未及看清那两个女人,头上已挨了重重一枪柄,使他只发出声沉哼,便昏了过去……
街边屠逵被掳走的情形,被完全是由于好奇,而悄然跟下上海楼的许又新看在眼里。
他是站在街角的对面,眼看屠逵被那家伙推进车,登车飞驰而去,不由地暗自一惊。立即奔回上海楼茶座,找到原来跟屠逵一起泡在这里的几个汉子。
“喂!”他招呼了一声,紧张地急说:“老屠刚被绑架啦!”
几个汉子也都认识许又新,只是跟他不太熟,其中一个冲他把眼皮一翻说:
“老兄,你跟我们开什么玩笑?”言下之意,似乎并不相信真有这回事。
事实上像屠逵这种无足轻重的角色,谁会有兴趣向他绑架?
许又新却郑重其事地说:
“我怎么会跟你们开这种玩笑的呢,这是真的,是我刚才跟着下楼去亲眼看见的呀!”
那汉子仍然将信将疑地问:
“真的吗?”
许又新不禁悻然说: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最好是赶快去通知庄大爷吧!”
那汉子这才站了起来,冷声说:
“老兄,你跟我们开玩笑没关系,要没这回事,我们可不敢开庄大爷的玩笑,所以请你跟我一起去见他!”
许又新虽不愿自找麻烦,但这是个可遇而不可求,向庄德武巴结的机会,因此他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
于是他立即跟着那汉子离开了上海楼,一起去见庄德武,以便当面说明目击屠逵被绑架的情形。
这时在“AIA”大厦的三楼,庄德武正在房间里,亲自审讯一个妙龄女郎。
她是在爱之歌夜总会附近,被庄德武的手下发现的,当时她在那里鬼鬼祟祟地不知干什么。使两名大汉疑念顿生,不由分说地就上前把她挟持到大厦里来,交给了庄爷亲自处理。
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绰号叫“迷魂娘子”的白莎丽。
刚才她是在跟踪那两个在程宏车上做手脚的家伙,眼看他们守候在停车场附近,于是她也不动声色,站在爱之歌夜总会大门前。佯作欣赏那诱人的巨幅广告,实际上是在暗中监视那两个家伙的动静。
当程宏去取车,被伍月香趋前警告他阻止上车之际,那两个家伙突然奔向停车场,举枪就射,幸而伍月香已及时拖开程宏。迅速上了车,使他们欲阻不及,车已风驰电掣而去。
白莎丽看在眼里,无奈爱莫能助,幸好目击伍月香已救了程宏,飞车载他逃走,这才松了口气。
那两个家伙并未追踪,匆匆地走出了停车场,就走进了爱之歌夜总会紧邻的“AIA”大厦。
白沙丽不敢贸然跟进去,正在那里东张西望,不料被庄德武的手下发现,结果跟踪不成,反而成了阶下囚。
她并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什么人,更不清楚他们何以要向那老者下手,甚至连程宏是谁,都茫然无知,又怎么能回答庄德武的问话?
庄德武见她一问三不知,不禁把脸一沉,怒声说: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来这里鬼鬼祟祟地打什么主意?如果不说实话,那是你自讨苦吃。”
白莎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也是在江湖中打滚的,那会轻易的就被庄德武的话唬住。
只见她神色自若,毫不在乎地说:
“笑话!我有我的自由,就算这整座大厦是属于你们的,也不能不许人在门口经过吧?”
她的身后站着两名大汉,就是挟持她上来的两个家伙,其中一个立即驳斥说:
“你是经过门口吗?明明是在东张西望,没转好念头!”
白莎丽冷笑一声,不屑地说:
“哼!这是你们自己作贼心虚,才会疑神疑鬼的,否则又何必怕人东张西望?”
其实她自己也弄错了,以为向程宏突袭未逞的两个家伙,就是他们一伙的呢。
庄德武这时忽然狞笑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早已知道我们的秘密,所以才来这里窥探的?”
白莎丽冷声说:
“你们有什么秘密,值得我小题大做?”
庄德武向她逼近了一步,冲着她嘿然冷笑说:
“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客厅里的场面,那就是我们的秘密!其实嘛,你是哪方面派来的,我清楚得很,只是没想到派来的是个女人!”
白莎丽矢口否认:
“你别在那里自作聪明,谁也没派我来,我只是在爱之歌夜总会门口等人,让这两个家伙不问青红皂白,就硬把我挟持进来的!”
“你在等什么人?”庄德武逼问。
白莎丽态度强硬地回答:
“我等什么人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你管不着!”
“是吗?”庄德武狂笑一声说:“你的嘴倒挺硬,可是在我这里嘴还是松一点的好,否则就是自讨苦吃啦!”
白莎丽仍然不为所屈,昂然怒问:
“你能把我怎么样?”
庄德武哈哈大笑说:
“听说凡是嘴紧的女人,裤带却是特别的特别的松,大概你就是这种口紧裤带松的女人吧!”说时一使眼色,站在白莎丽身后的两名大汉,便突然上前,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地把她执住了。
白莎丽不由地惊怒交加问:
“你们想要干嘛?”
庄德武皮笑肉不笑地说:
“别紧张,我只要看看你的裤带松不松?”
白莎丽大吃一惊,情急之下,奋力双手猛一甩,甩开了执住她的两个大汉,使他们一把没抓住,返身就夺门而出。
不料刚一开门冲出房,正好跟带着许又新来的大汉撞了个满怀,那大汉被撞得一怔,她却踉跄连退两步。
房里的两个大汉急步追出,双双动手又把她执住了。
庄德武跟到房门口,纵声狂笑说:
“哈哈,我这里是来得去不得的,你要想逃出去,那可是在做梦!”
白莎丽试图奋力挣扎,但这次被两个大汉紧紧执住,命她挣得面红耳赤,娇喘不已,也无法把被执住的两臂挣脱出来。
庄德武的眼光突然盯住了许又新,冷声喝问:
“你是干什么的?”
带许又新回来的大汉立即回答:
“报告庄大爷,这位是报馆里跑新闻的,刚才跟我们都在上海楼茶座。他说看见老屠被人绑了架,我怕他是在开玩笑,所以要他来亲自告诉庄大爷……”
庄德武暗自一怔,随即吩咐执住白沙丽的两名大汉:
“把她先带回房去!”
两名大汉唯唯应命,立即将白莎丽拖进了房,并且把房门关上。
庄德武这才向许又新沉声问:
“你说屠逵被人绑架了,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许又新巴结地陪着笑脸说:
“在你庄大爷面前,我能无中生有,胡说八道吗?这当然是千真万确的,并且是我亲眼目击的呀!”
庄德武“唔”了一声,又问:
“绑架他的是什么人?”
许又新回答说:
“这就不清楚了,起先老屠是在茶座里跟我谈话,忽然发现邻座有个家伙匆匆离去,老屠就跟了下楼。我是由于好奇,也悄悄地跟了下去看看,我站在街对面。看见他们在街边谈了一会儿,不知在谈什么。就在这时候,突然来了一辆轿车停在他们身旁,车上除了司机之外,好像还坐了两个女的。车门一开,老屠就被那家伙推进了车里,接着那家伙也上了车,车就一阵风似地开走啦!”
庄德武悻然说:
“你既发现他们当街劫人,为什么不出声呼叫?”
许又新强自一笑说:
“当时事情实在发生的太快,我又太紧张,根本没想到。所以只好赶紧奔回茶座告诉他们,请他们立刻通知庄大爷……”
庄德武霍地把脸一沉说:
“你该不是借这个理由,混进我这里来,想采访我这迷宫的秘密吧?我知道你们跑新闻的家伙,都是无孔不入的,过去就有人千方百计地想钻这条新闻,作为他们报纸的独家报导。”
许又新情急地说:
“庄大爷,您千万别误会,我这完全是为了怕老屠吃亏。所以才赶回茶座去向他们几位通风报信的。可是这位朋友不太相信,才硬要我来这里……”
庄德武看他不像撒谎,始微露笑容说:
“好吧!为了对你的热心表示谢意,你既然来了这里,我总得让你开开眼界,使你不虚此行。不过,我可把话先说清楚,跑新闻的朋友只有你来过这里,一旦报上有了我们的消息,无论消息是不是你泄漏的,我都将唯你是问的,那时候可就别怪我没先打招呼!”
他这一手相当厉害,无异是先发制人,使许又新非但不敢在报上揭发迷宫的秘密,甚至得替庄德武做耳目,随时提防别的同业报导庄大爷经营艳窟消息,以免这笔账记在了他的头上。
这时许又新真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哪有心情开眼界,可是庄大爷的盛情却又难却,顿使他不禁感到进退维谷起来。
庄德武似已看出他面有难色,不由地笑了笑说:
“老弟,干你们这一行的,不知有多少人在千方百计地找门路,可说用尽了心机,都不得其门而入。现在我既给你这个机会,你就别错过,尽情地开开眼界,并且享受享受吧!”
许又新只好勉为其难地笑笑说:
“谢谢庄大爷的盛情,我……”
没等他说完,庄德武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急问:
“噢,对了,你刚才说那车上坐了两个女的,她们是什么样子?”
许又新想了想说:
“距离太远,隔着一条马路看不大清楚,不过她们穿的都很时髦,年纪大概跟刚才那个女的差不多……”
“你说那娘们?”庄德武向房里指着问。
许又新点点头,忽说:
“对了!刚才那女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庄德武诧然问:“你见过她?”
许又新用手连拍前额,做苦思状:
“别忙,让我想想看……”
搜遍脑海,终于记忆起来,不禁振奋地说:
“我想起来啦,她是参加香槟皇后选举的!”
庄德武对香槟两个字特别敏感,顿觉一怔,诧然急问:
“你怎么知道?”
许又新眉飞色舞地笑着说:
“香槟皇后选举是条热门的新闻,凡是报名参加的妞儿,选举筹备处都把她们的照片,加印分送到各报馆去。从一星期前就开始了,每天分批刊登出来,作为替她们的介绍和宣传。所以刚才我一看见那个女的,就觉得似乎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庄德武郑重其事地追问一句:
“你不会认错?”
许又新很有把握地说:
“绝对不会,这次报名参加竞选的人数虽然不少,但真正出色的并不多,所以对少数比较有希望入围的,我们都特别注意。刚才那女的绝对是其中之一,只是我记不起她的姓名罢了!”
庄德武对他提供的这个资料,认为很值得重视,于是不动声色地说:
“老弟就在这里消遣吧,我还有事要交代他们,恕我失陪了!”
随即召来一名大汉,吩咐说:
“替我好好招待这位老弟,暂时请他别离开这里,回头我还有话要跟他谈!”言下之意,已表明不许他擅自离去。
许又新无可奈何,只好随着那大汉,走向那春色无边的肉阵中去,对这令人向往的神秘迷宫,做一番亲身经历,大开一次眼界。
庄德武安排了许又新之后,立即召来几名得力的手下,轻声交代说:
“看情形老屠被绑架,落在了香槟总部的手里,目前还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我们不宜采取任何行动。不过据我判断,对方把老屠弄去,一定是想查明我们这里的虚实,所以从现在起,七楼不必留人了,叫他们全部到三楼来,前后门都严加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擅自闯入。大街附近多派几个人把风,随时有动静,或者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物,马上就向我报告!”
“是!”几名大汉齐声恭应,匆匆领命而去。
庄德武发号施令完毕,便径自回到了房间里去,只见白莎丽仍然被两个大汉紧紧执住。
于是他走到白莎丽面前,冲她皮笑肉不笑地说:
“好呀!你的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单枪匹马地闯到这里来,是不是想见识见识这迷宫,开开眼界?”
白莎丽满面怒容地忿声说:
“我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闲得发慌!”
“当然!”庄德武嘿然冷笑说:“你们很聪明,认为这里是男人来的地方,派个女的来就不至于惹人注意,对吗?”
白莎丽怒形于色说:
“见你的大头鬼,我根本不知道你满嘴胡说八道,究竟在说什么?”
庄德武霍地把脸一沉,冷声说:
“老子没有时间跟你说废话,现在我只问你,你们的‘窝’在哪里?当家的头儿是谁?”
“什么窝?”白莎丽怔怔地问。
庄德武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她低敞的领口,声色俱厉地说:
“你他妈的少来这一套,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大概还在穿开裆裤。所以你最好别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那对你绝对没有好处的。”
白莎丽力持镇定地说:
“我根本不知你问的是什么窝,叫我如何回答?”
庄德武已认定她是香槟总部的一份子,以为她是在故意装蒜,顿时勃然大怒,抓住她的领口猛往下一撕,只听得“丝……”地一声长响,她上身穿的这件敞领大花衬衫,领口已被整个撕破了开来。
“啊……”白莎丽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无奈双臂被两个大汉紧紧执住,使她无法抢救。
低头一看,领口已被撕破,成为两片分开,左襟的一片尚被庄德武抓在手里。而胸前则已大敞,袒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双峰上戴着的是黑色缕空花乳罩。
白莎丽不禁窘迫万状,又羞又急,面红耳赤地怒斥说:
“你这是干什么?仗着人多势众,欺侮我一个无力反抗的女人,也不见得多光彩!”
庄德武狂笑说:
“老子在吉隆坡混了这么多年,要是真让你们砍了我的招牌,那才不光彩,丢人现眼呢!至于说到人多势众,那我倒不否认,不过你们香槟总部既敢找上我的门来,自然没把我姓庄的看在眼里,那还说什么谁欺侮谁?现在你们把我的人绑去了一个,正好你自己送上门来,成了一对一,彼此都不吃亏呀!”
白莎丽怔怔地问:
“你说什么香槟总部?”
庄德武怒哼一声说:
“你他妈的倒真能装蒜,大概不尝点苦头,还不知道你庄大爷的厉害!”
随即挥起一巴掌,狠狠地向她脸上掴去。
白莎丽急将头一偏,使他这一掌没有掴上脸颊,却掴在了她的腮颈之间,顿现五条殷红的手指印,痛得她大叫一声:
“啊……”脖子上已青筋直冒,显然这一掌挨的着实不轻。
庄德武却意犹未足,握着斗大的拳头,举在她面前威胁说:
“你别以为自己这张脸蛋儿长得漂亮,老子的拳头可不解风情,只要挨上一拳,就包管你鼻青脸肿。现在我限你在一分钟之内,把香槟总部的一切说出来,否则就别想保全你这张脸的完整。”
白莎丽把心一横,怒声说:
“我看你这家伙大概是神经不正常,才会这样莫名其妙,问的什么香槟总部,我连听都没听过!”
“那你承不承认,报名参加了香槟皇后的选举?”庄德武问。
白莎丽不屑地说:
“报名参加的人多得很,又不是我一个。这与香槟总部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你总不能看见奶大的女人,就管她叫娘吧?”
她这两句话倒提醒了庄德武,使这老色狼不由地心念霍然一动,他那色迷迷的眼光,贪婪地盯在了她袒露的酥胸前,嘿嘿地狞笑着说:
“嗯!你这话倒有点道理,大概你是表示自己的奶大吧?我虽不至于把你当成娘,可是要看看你这对玩意是真是假!”
自莎丽情知不妙,急欲挣脱双臂,可是被那两个大汉紧紧执住,任凭她用了多大的劲,也挣扎不开。
庄德武见状更是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仿佛猫儿抓住了老鼠,在爪下尽情地盘弄着,老鼠愈是惊急恐慌,猫儿就更得意,以那种挣扎的痛苦为无比的乐趣。
他明知白莎丽形同猫爪下的老鼠,逃是逃不走的,挣也挣不脱,所以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伸出了手,以食指在她袒露的胸前划着说:
“你庄大爷不是没见过女人的,绝不会趁机揩你的油,不过你身上要真有与众不同,或者可取的地方,也让我可以对你另眼相看!”
说着,手指已顺着她那条深深的乳沟而下,勾住了乳罩当中的接口。突然用力向下一撕,顿使背带后的铜钩脱开,顿使那黑色的镂空花乳罩,从她双峰上撕了下来。
“啊……”白莎丽又发出声惊呼。
但她既不能阻止,也无法抢救,就在惊呼声中,乳罩已脱离了身体,顿使双峰毫无遮掩,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
这对肉峰果然高耸挺实,丰满而成熟,完全货真价实的“波霸”,绝不带丝毫的伪装。
庄德武看得眼珠子一弹,不禁为之垂涎欲滴!
其实他所经营的秘密艳窟里,年青漂亮的女人不下数十个,置身其中,仿佛在脂粉肉阵里。他身为大老板,等于整天在女人堆里打滚的,怎么会对白莎丽特别的发生兴趣呢?
这就是人的好奇心作祟,司空见惯的就不足为奇,一旦耳目一新,便感觉完全不同。尤其白莎丽在他的心目中,是个颇具威胁性的危险人物,现在突然被他撕开上衣和乳罩,以至暴露出赤裸裸的双峰。在他眼里看来,自然别具风味,更够刺激了。
白莎丽这时气得破口大骂:
“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今天算你狠,总有一天撞在姑奶奶手里……”
庄德武更是放浪形骸地狂笑说:
“狠话你尽管说吧,你庄大爷向来是不信邪的,你们那一套也许能够唬住程老头,要想吓唬我可谈也甭谈。惹火了老子也照样把你的脑袋割下来,用木箱装了送到香槟总部去。”
白莎丽心知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反而是白费力气,于是索性不再挣扎,双目怒睁地说:
“你这些话也吓不了我!不过我得把事情弄个清楚,我无端地被你们弄到这里来,遭受这莫名其妙的凌辱,究竟是哪一点犯着了你们?”
庄德武沉声说:
“我一向是先礼后兵的,话已说得非常清楚,要你说明香槟总部的一切。可是你却故意装蒜,跟我来个一问三不知,使我忍无可忍,才只好对你不客气。不过,你要是认为这就叫凌辱,未免太少见多怪了。如果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等尝到了你庄大爷的手段,那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厉害呢!”
白莎丽断然说:
“你就是把我凌迟而死,我也不能胡说八道,告诉你什么香槟总部的一切!”
庄德武勃然大怒说:
“好!算你有种,大概我要不拿出点手来给你看看,你还以为我是在跟你说着玩的!”
说完,接着就向两名大汉喝令:
“把她带到外面客厅里来!”
于是,庄德武怒气冲冲地开门出了房,两名大汉立即挟持着白莎丽,连拖带架地,把她强行拖到了外面的客厅。
这大厦里全装有隔音设备,白莎丽明知呼救也没用,但她仍然情不自禁地大声呼起救来:
“救命呀!救命……”
无奈两个大汉孔武有力,使她挣扎得精疲力尽,也无法像刚才那样出其不意地再挣脱一次。
被架到了客厅里,只见庄德武一声令下,四周沙发上伪装的寻芳客,以及那些放浪形骸的阿拉伯装束的女郎,一齐停止了肉麻当有趣的调情和动作。
突然之间,这春色无边的场面,变成了个静止的画面。
泡在透明玻璃盆里的四名沫浴女郎,也停止了了表演。但仍然浸在水里,似乎没有庄德武下令,她们谁也不敢擅自从浴盆中爬出来。
这时庄德武又向一名大汉,轻声交代了几句什么么,然后才回过头来,冲着挟持白莎丽的两名大汉吩咐:
“把她带过来!”
两名大汉恭应了一声,使把犹图挣扎的白莎丽,硬拖了过去。
庄德武一使眼色,几名伪装寻芳客的大汉便一拥而上。他们似已得到庄大爷的示意,不待吩咐,就不由分说地一齐上前动手,七手八脚地,强行去剥白莎丽身上穿的迷你裙、内裤和鞋袜……
白莎丽大吃一惊,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地大声呼救,怒惊,同时双脚乱蹬乱踢。
可是这七、八名大汉一齐动手,她哪能抗拒得了,被他们把腰一抱,整个的身子悬空托了起来,再平放在地板上,手脚均被按住,根本就无法动弹。
不消片刻,这女郎已被剥了个全身精光,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白莎丽早已叫喊得声嘶力竭,并且挣扎得精疲力尽,但她仍然在情急拼命地呼救和挣扎着。
虽然她明知这是无济于事的,但却是由于一种不意识的本能,总不能毫无反抗地任凭他们宰割呀!
而她所意识到的,是即将遭受到一个可怕的厄运。以目前的情形看来,势必将被这七、八名大汉施以轮……
念犹未了,一名大汉已提了个开了罐的油漆铁桶来,手里尚拿着一把油漆刷子。
白莎丽被按在地板上,惊乱之下根本没看见,此刻她心急如焚,哪还顾及周围的情形。
庄德武等那大汉把油漆和刷子取来,只一声令下:
“动手吧!”那大汉立即蹲在白莎丽身旁,由七八个大汉协助,合力按住了这女郎,让他用刷子把桶里的金色油漆,一刷一刷地刷在了她赤裸的胴体上。
伍月香把那被击昏的大汉,用车载回了市区,想不到那家伙竟不堪一击,撞了那么一下就昏过去,始终昏迷不醒。她急于找白莎丽,不能老把这家伙载在车上,带着他到处乱跑。万一撞上了“条子”,说不定会惹出意外的麻烦,使她有理也说不清。
但这家伙可能就是谋刺程宏,并且吓阻香槟皇后竞选进行的那班人,如果把他在半途丢下不顾,未免太可惜。于是她灵机一动,把车又驶向了水晶宫夜总会,决定把这个家伙交由程宏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