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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湖船上扭扭乐

-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坟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救日只恨聚无多,及至多时眼闭了-

    自古以来,上自秦始皇,下至贩夫走卒,人知皆钦羡神仙之长生不老,亦曾多方设法能羽化神仙。

    世人也知名利到头一场空,偏偏朝夕争名逐利。

    哇操!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虽然有大多数的人拚命的争名逐利,可是,不少"太湖人"却大方的、努力的、用功的花钱哩!

    因为,太湖船上之"扭扭乐"迷住他们啦!

    所谓扭扭乐,亦即妞妞乐,它是做时髦、新潮、好玩的乐子,不过,它也是高品质,高价位之乐子。

    太湖的面积虽然比不上洞庭湖及鄱阳湖,却包括五个大湖的三个小湖,湖畔共有二百八十五个大小港口。

    太湖周遭更矗立七十二峰。

    加上太湖周边城市皆是江苏及浙江之富庶城市(如无锡、长兴与宜兴),所以,太湖一向代表富庶。

    西"太湖春"不知风靡多少入哩!

    因为,客观存在对太湖美景做最佳的注释。

    六月三十日一大早,便有大批小舟由大小港口驶向太湖,每条舟上之人不但衣靴华丽,而且皆是春风满面。

    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二十一条舟先进入梅兰湖,立见湖面中央有十二条船,船上各悬挂一城大黄巾。

    那三十一条舟上之船客便吩咐船夫驰向那十二条船。

    立见那十二条船上各有一各少女靠在船板内挥手,她们的雪白藕臂配上美艳脸孔立即散发出诱惑力-

    快!快到!——

    紧!紧划!——

    娇船,快!——

    香船,快!-

    舟上的男人亢奋的催促船夫啦!

    这三名男人口中的娇船及香船,完全以船上旗杆黄巾上之红字为区分,因为,每面黄巾上各有一个大红字。

    它们便是梅、竹、兰、菊、芬、芳、秀、丽、娇,媚、香、艳。

    这十二十字便是十二条船上每位少女之花名。

    不久,船夫按照客人的吩咐将舟泡在船旁,立见每条船上各由二位青年将长梯自船上架子舟上。

    一名中年人立即扶梯而上。

    少女立即嗲声道:-恭迎大爷!——

    哈哈!香姑娘,吾够准时吧?——

    谢谢大爷捧场!——

    哈哈!吾另介绍三位好友前来捧场!——

    谢谢!-

    中年人低声道:-待会可要浪些!-

    少女媚笑道:-包大爷被浪冲昏头!——

    哈哈!很好!-

    不久,另外三名中年人已经跟上船,少女依序嗲声恭迎,此三名中年人的眼珠快要瞧凸啦!

    因为,这位香姑娘的上半身只穿着一件红肚兜,而且是一件窄幅肚,她的双乳几乎各露出一半哩!

    她的双乳既白又挺,却未见雍肿,可谓秀气迷人,它们随着她的躬身行礼而露出在半个哩!

    她们一站直身,那三名中年人便呼吸急促,因为,她的下身只穿一件红短裤,而且短得露出双臀下沿哩!

    香姑娘大方的道:-四位大爷皆知道妞妞乐的玩法吧?-

    四名中年人笑咪眯的点头啦!-

    好!春宵苦短,那位大爷先请?-

    说着,她已行向右侧。

    立见一名中年人行向左侧。

    只见中央船板划有二条白线,它们相距约一丈远,男有一条近二丈长索压线放在船板上。

    香姑娘朝右线后一站,便含笑道:-请!-

    中年人取出一锭金元宝便放入线旁之木桶中,接着,他朝左线后方一站,便弯腰抓起索身。

    香姑娘便故意徐徐弯腰。

    肚兜宽领一掀,四名中年入皆已瞧见双乳,甚至连门口在梯旁的二名青年也瞧得猛吞口水。

    她抓起索便又故意缓缓起身,六名男人被双乳逗得火旺啦!

    香姑娘一站直身,便搭索身于双臀再以有手握索。

    中年人笑哈哈的搭索于臀及抓紧索身。

    香姑娘含笑道:-可以了吧!——

    可以!来!-

    二人各抓紧索便扭腰摆臀的欲拉倒对方。

    香姑娘啐道:-好坏!人家险些中计!-

    说着,她顺势拉索及扭臀连拉。

    中年人急忙抓索扭臀抗撑着。

    二人便忽收忽放,忽紧忽松的扭打个不停。

    另外三名中年人便一直盯着香姑娘的双乳。

    因为,它们随着她的扭臀而抖动不已,而且经常露出大半个哩!

    不久,香姑娘倏地弯身翘臀,右手顺势一拉。

    中年人响叫一声,身子一晃,右脚已踏前一步-

    格格!承让!——

    厉害,再来!-

    立见他将二锭金元宝放入桶中。

    不久,二人又抓索搭臀软硬兼施的扭动着。

    没多久,香姑娘扭腰松索,中年人使劲过猛而连退两大步方站稳,香姑娘含笑道:-承让,大爷歇会吧!-

    中年人苦笑一声,走到那三名中年人面前道:-每人每次上阵只有二位机会,徐兄若有意乐乐,须先付四锭黄金!-

    立见居中年道:-依序加倍吗!——

    不错!香姑娘每输一次,便必须脱一件衣裤,她只穿肚兜及内外裤,徐兄若连胜三次,便可以把她剥光啦!-

    说着,他不由哈哈一笑,徐姓中年道:-她一光,再来呢?——

    徐兄若再胜一次,使可快活啦!——

    哈哈!有意思,行!-

    立见他探怀取出一个小包,便挑出四锭金元宝。

    不久,他放它们入桶,使放布包手脚旁及顺手取索,二人一搭臀摆妥架式,便开始扭臀收拉索。

    不久,徐姓中年人用力过猛而退后二步-

    格格!承让!-

    徐姓中年人拿起一叠银票道:-这回要押一百二十四黄金吧?——

    是的!可按一比二折换银票!——

    一两黄金折二两白银吧?——

    正是!共需二百四十四两白银!——

    行!-

    徐姓中年人便上前递出三张银票,香姑娘瞧过银飘,便放入桶中。

    不久,二人各就各位。

    便又开始"妞妞乐"啦!

    这回,二人你来我往良久,只听香姑娘啊叫一声,身子一晃,左脚不由自主的踏前大半步。

    四名中年人哈哈大笑啦!-

    脱!脱呀!——

    讨厌!徐大爷使奸嘛!——

    哈哈!少赖皮,脱!——

    好嘛!-

    香姑娘朝背后一拉,立即拉掉肚兜。

    雪白的酥胸乍现,双乳已挺跃而出,男人们瞧得双眼发直啦!

    香姑娘啐道:-再来!-

    徐姓中年人笑哈哈的拉索备战啦!

    香姑娘拉索搭臀便半张粉腿。

    不久,二人便又尔虞我诈的较劲着,香姑娘的双乳抖得更撩人啦!

    徐姓中年人猴急之下,立被扭退啦!

    他啊叫一声,止步道:-我可以再来吧?-

    香姑娘含笑点头道:-行!徐爷方才胜一场,先前所负之一场已勾销,如今只败一场矣!——

    哈哈!黄金二百四十四两吧?——

    不错!-

    徐大爷阿沙力的掏出银票便交给香姑娘,香姑娘放他们入桶,便再度就位。

    不久,三入又开始较劲啦!

    没多久,香姑娘一翘臀却故意松索,徐姓中年入使劲一拉,当前重心不稳的向后连退。

    香姑娘乐得格格连笑啦!

    她的双乳抖出迷人的乳波啦!

    男人们瞧得更加心痒啦!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中年人上船。

    原先之四名中年人之中立即有一名中年人匆匆卡位道:-四百八十两吧!-

    香姑娘含笑道:-是的!恭迎侯大爷!-

    刚上船的侯姓中年人婪的一瞧双乳道:-开赛啦!——

    是的!偏劳您等候下一场吧!——

    行!-

    中年人心中一定,便递出一叠银票。

    香姑娘清点妥,便放入桶中。

    香姑娘的双乳随着她的扭臀抖得更迷人啦!

    中年人一个失闪,便又落败啦!他急忙取出银票清点道:-九百六吧?——

    是的!-

    中年人点妥银票便递给香姑娘。

    香姑娘一收妥银票,便又和他较劲。

    不久,她连连翘臀扯索,硬生生的拉中年人下马啦!

    第四名中年人立即递出一千九百二十两金票。

    香姑娘收妥金票,便和她较劲。

    良久之后,她故意放水的踉跄一退。

    男人们欢呼啦!促及鼓躁声交响。

    香姑娘便啐嗔的脱下红裤,男人们瞧得连吞口水啦!咻咻鼻息声大作。

    因为,香姑娘只穿一件"特制"小红裤,它只有一小红布条系腰,胯间只有一小片红布遮住春光。

    不少"杂草"却已露出来啦!

    她吸口气,便拉索搭臀及站妥马步。

    不久,那男人连连使劲猛拉啦!

    香姑娘对抗不久,倏地松手再用力一拉。

    中年人刚卸劲又使劲,香姑娘已扭腰卸劲,中年人啊叫一声,便不由自主的缓退一大步。

    男人们啊叫"可惜"啦!中年人匆匆取出银票便点妥交给香姑娘。

    香姑娘收妥三千八百四十两金票放入桶中。

    不久,她再度和他较劲着,良久之后,她放意啊一声,便被前一大步。

    她立即啐道:-讨厌!-

    那名中年人哈哈大笑啦?男人们鼓掌欢呼啦!-

    脱!脱光呀!——

    是呀!快脱呀!-

    她又佯啐一声,方始剥光,胴体赤裸裸呈现啦!

    男人们呼吸急促啦!双方对对的眼珠几乎凸落啦!

    不久,她张腿搭索,浪态更迷人啦!

    那中年入亢奋的索力拉扭啦!男人们边欣赏胴体边呐喊加油啦!

    另外十一条船上也是欢呼及呐喊不已。

    因为,另外十一名马仔也光溜溜的正在扭身拉放索着。

    因为,每具身材不但又白又嫩,而且曲线分明,迷人之至也。

    不久,香姑娘在拉放之间,逼对方后退一步啦!

    他迫不及待的立即掏出一个锦盒。

    不久,香姑娘放七干六百八十商金票入桶啦!

    她已经超过目标啦!

    她又"挣扎"一阵子,终于踉跄落败啦!

    中年人欢呼啦!男人们鼓掌喝彩啦!

    香姑娘大方的走到徐大爷三人身前,她自动楼吻及任他们揩油抚摸身子不久,方始拾起自己的肚兜裤。

    不久,她向中年人道:-大爷,请!——

    哈哈!请!-

    一名青年立即抱桶沿梯入舱。

    香姑娘便由中年人搂着沿梯而下。

    不久,她们进入一间舱房,立见房间既宽又华丽,而且散发着幽香,中年人不由更加亢奋。

    香姑娘便含笑上榻裸体横陈,中年人亢奋的剥光自己。

    不久,他一式"泰山压顶"搂住胴体啦!

    他"吴刚伐桂"般猛砍啦!

    她放浪迎合啦!舱房内迅即炮声隆隆。

    她由方才迄今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入金一万五千余两,她已远超过目标,她愉快的陪他畅玩着。

    良久之后,中年人哎哎叫好啦!甘泉似瀑布般喷冲而出啦!

    她趁势一阵播顶啦!他美爽爽的哎唷连叫啦!

    他乐出一身汗啦!不久,他由一条龙变成一条虫啦!

    他软绵绵的哼喘啦!她停止放浪的轻吻道:-满意吧?——

    太满意啦!喔!妙呀!-

    良久之后,他方始满意下马。

    她便请他入盆及为他净身。

    良久之后,他整妥装愉快的步出房啦!

    香姑娘便入邻房的澡盆内净身。

    只见她吸一口气,小腹便一阵蠕动。

    她张褪起身,胯间咻一声,秽物已被喷入水中,她愉快的离盆取巾便边拭身边迟回舱房中。

    不久,她又穿妥那二条小裤及吐兜啦!

    她服下一丹,便盘膝行功。

    此时的船面已有三十六人,众人正津津有味的听获胜着叙述香姑娘的浪劲及妙趣,人人听得心猿意马啦!

    良久之后,香姑娘方始含着媚笑出来。

    男人们亢奋的磨拳擦掌啦!

    他们知道香姑娘已耗去不少的体力,它们准备趁虚而入啦!

    不久,一名肥胖中年人笑嘻嘻的抛一锭金元宝便就位。

    香姑娘嗲声道:-关爷又一欺负人家啦!——

    哈哈!唯有关老爷才配骑胭脂马呀!——

    讨厌!-说着,她已就位取索搭臀站稳双脚。

    二人立即扭臀收索不已!

    不久,关姓中年人啊一声,不慎落败啦!

    他立即抛二锭金元宝入桶及就位。

    二人再度开赛。便你来我往的扭拉不已!

    没多久,关姓中年人又落败啦!他懊恼的被淘汰出局啦!

    只见一名瘦削中年人抛四锭金元宝入桶,香姑娘嗲声道:-汪爷手下留情喔!-

    二入立即开始妞妞乐,良久之后,香姑娘啊一声,左脚已踏前一大步-

    哈哈!脱吧!——

    讨厌!-

    她立即剥掉肚兜。

    双乳乍现,男人们的双眼发亮啦!-

    哈哈!再来电!——

    行!-

    二人再度妞妞乐啦!

    香姑娘的双乳又抖得令男人们心痒不已啦!

    终于,她胜啦!汪姓中年人立即抛八锭金元宝入桶。

    二人迅即又开战啦!一番僵持之后,周姓中年人被三振出局啦!-

    周兄,上,别让她歇息!-

    一名瘦高中年人立即上前边出二百四十两金票。

    香姑娘收妥银票,便又和他较劲。

    不久,她又巧胜啦!

    中年人迅即又递出四百八十两金票。

    这回,他获胜啦!男人们又欢呼啦!香姑娘便佯嗔的脱掉红裤。

    迷你裤一出现,男人们呼吸急促啦!

    每双眼皆瞪得发亮啦!

    不久,二人再战,中年入卯力进攻着。

    香姑娘沉着迎嫡一阵子,终于击败他,中年人迅即又递出九百六个两金票。

    不久,两人便又开战,香姑娘一发狠,不久,对方已被三振出局啦!

    立见一名壮汉上阵,他缴妥一千八百二十两金票,便拉开马步。

    香姑娘心知对方识武,不由暗喜。

    不久,二人一上阵,她连拉三次,便确定对方的内功不弱,于是,她挣扎不久,便踉跄的落败。

    欢呼声大作啦!催促声大作啦!

    她道句讨厌,便脱光全身,壮汉立即双眼一亮及呼吸一促。

    男人们瞧得快要气喘啦!立又有一人匆匆上船。

    接着又有十一人跟上船。

    他们正好瞧见香姑娘抖动不已的胴体,他们大乐之下,也跟着男人们为壮汉加油不已啦!

    没多久香姑娘落败啦!壮汉一抛索,便哈哈一笑。

    掌声雷动,欢声雷动。

    一名青年便又抱桶入舱,香姑娘便又搂吻方才之落败者任他们揩油一阵子。

    不久,她陪壮汉入舱快恬啦!

    立见一条船驰近,大批酒菜纷纷送上十二条船啦!

    船面上的男人们不客气的取用啦!

    香姑娘陪壮汉快活半个多时辰,他已由钢铁变成烂泥巴,他爽得双眼眯及口角猛滴口水啦!

    良久之后,他一下马,主动塞给香姑娘一张一千两银票道:-很好!哈哈!够浪,名不虚传也!——

    谢谢大爷!-

    她便侍候他净身,不久,伯愉快的整装寓去啦!她仍入邻舱沐浴。

    她又排出秽物,便拭身返舱。

    不久,她服丹行功啦!

    午前时分,她整妥装,便含笑启舱。

    立见青年送上食盒道:-香姑娘,请用膳!——

    放着吧!——

    是!-

    他便把酒莱放上桌。

    她含笑赶上他,便抓起他的右手塞入自己的肚兜,他兴奋抚乳道:-香姑娘,你真迷人哩!——

    改天再陪你快活,勤快些!——

    是!-

    青年依依不舍的收手离去!

    香姑娘便含笑用膳,膳后,她便自榻下取出一个小木桶。

    她敢出捅中之金银票及金元宝清点着,不久,她确定方才之二场收入已在手中,不由大喜。

    她包妥它们,便塞入衣柜中。她便入邻房歇息啦!

    船面之男入们用过膳,便在船面之大伞下聊天着。

    另外十一条船上亦番有五十余名男人在聊天着。

    数百条小舟上亦有船夫在用膳或躺下歇息。

    船夫们最喜欢送客人来梅兰湖参加"妞妞乐",因为,客人皆包下一整天,而且出手大方哩!

    此外,他们尚可享受群妞所赠之丰盛午膳哩!

    未中时分,十二妞再度出来和男人们妞妞乐啦!

    她们技巧的以连二胜再输一场,她们一直把彩金拉抬到三千八百四十两之后,再放水落败。

    接着,她们陪胜者入舱快活,一个多时辰之后,她们再度出赛。

    她们把彩金拉到一千九百二十两再落败,当她们陪性者入舱时,其余的男人依序下船搭舟离去啦!

    半个时辰之后,十二名胜者愉快的搭舟离去啦!

    她们行功到入夜,方始各拎一个包袱登上梅姑娘船上,她们依序入舱,立见舱内已摆妥二套桌椅。

    她们依序入座,便谈论成果。

    她们少则收入二万余两,多则近三万两哩!她们在一天之中便捞入三十余万两黄金哩!

    入夜不久,一条快舟驰近梅姑娘船旁,便见一名中年妇人掠上船,二名青年便行礼道:-恭迎主人!——

    免礼!-她一点头,便直接入舱。

    不久,她来到诸女身前,便含笑道:-辛苦啦!-

    梅姑娘含笑道:-主人言重矣!——

    很好!可有谙武男人上钩?-

    十二名马仔便一起举手-

    很好!服丹行功,继续吧!——

    是!-

    妇人自一旁拿起一个麻袋,诸女便依序把包袱放入袋中,不久,妇人已扛着一袋财物愉快的离去啦!

    马仔们便各自返房服丹行功。

    此时,位于四川丰都鬼城内却一片黝暗及阴森森的,因为,今天乃是六月底,今夜于时,便是七月一日啦!

    亦即于时一到,鬼门关群鬼可返阳间一个月。

    世人多怙鬼,当然不敢到鬼城啦!

    不过,此时,却有二位少年正在阎王殿内忙碌着。

    他们不但穿上文武判官之服装,正在互相涂抹化装哩!

    半个时辰之后,扮文判之少年朝文判塑像旁一站,扮武判少年仔细瞧一阵子,便再度补妆。

    良久之后,扮文判少年开始为武判少年补妆。

    亥初时分,他们在案前并肩一跪。

    立听文判少年道:-禀阎王,双判,弟子风辉及陆传为学技冒犯三位,请恕罪!-

    二人立即恭敬叩拜着。

    不久,他们一起身,便各到双判前。

    他们各自一揖作礼,便平抱起一判离去。

    不久,他们将双判放入仓库中,便迅速返殿站上双判之益,立见文判少年取出生死薄及判官笔摆妥架式。

    武判则持拘魂令摆妥架式。

    二人互视一眼,便满意的点头,不久,他们使席地而坐,子时一到,慎见文判少年一起身,便点点头。

    他一摆妥架式,武判少年亦起身扬起拘魂令。

    立听二声细响,二道黑影已由两侧掠入,二人几乎同时掠落于阎王殿前。

    立听右侧之人沉声道:-姓花的,今年乃是最后一次比武吧!——

    不错!吾明年已六旬!——

    嘿嘿!妆过不了五十九关啦!——

    哼!姓柳的,汝大吾三岁,气血已败矣!——

    嘿嘿!做梦,吾之气血若会败,早于三十年前败矣!——

    哼!姓柳的,咱们自三十年前在此比斗未分胜负,年年来此比斗却年年分不出胜负,妆可知原因?——

    嘿嘿!吾岂有不知之理!——

    说吧!——

    嘿嘿!汝休想套话!——

    哼!吾二人各修阴功及阳功,招式又互生互克,吾真后悔昔年供汝修练下半部秘笈!——

    嘿嘿!吾二人皆年巧获天地真经,汝若非自恃老大作主,吾当时该力搏汝再合修真经,如今必已天下无敌!——

    莫名其妙,妆昔年若非低声下气相求,吾岂会让汝练下半部真经!——

    嘿嘿!这便是妆之妇人之仁,今夜若再分不出胜负,便比内力吧!——

    行!吾花明注定要克汝柳岸矣!——

    哼!柳比花长寿,汝休作梦!——

    愚蠢之至,迷信之尤!——

    住口!吾柳岸若迷信,岂敢在此和汝较技?——

    嘿嘿!汝担心惊动外人,让人知道汝获天地真经!——

    哼!汝也差不多!——

    多言无益,出手吧!——

    行!-两人向后各退一步,双眼快亮。

    毕剥声中,两人的全身骨骼大响-

    接招!——

    来吧!-

    两人滑步闪身,迅即扬掌扬腿。

    二人一旋身,便互换方位疾攻。

    不久,二人似走马灯般转个不停。

    劲气亦激溅不已!

    没多久,两人巳似旋风般激闪旋转不已!

    劲气更加激喷不已!

    二名冒牌双判的脸儿被真气刮得隐隐作疼,他们却仍一动也不动,不过双眼却频频眨个不已。

    因为,他们正在瞧此二人之招式呀!

    他们的四肢一动也不动,双眼却咕噜转不已哩!

    那知,又过半个时辰,倏见二名老者一直旋身疾按双掌,只听砰砰二声,两人便各自飘落于地面。

    二人疾瞥对方一眼,正欲估测自己是否居下风,倏见神案上大香炉内香灰疾卷而出,二人立即望去。

    冒牌双判当场暗暗叫苦啦!

    因为,那些香烟正卷向他们呀!

    要命的是,香灰正卷向他们的脸呀!

    他们去年也遇上这种状况,不过,当时此二老一落地便续拼,他们闭眼低头便避过这一关呀!

    如今,二老盯视香灰,他们闪不了啦!

    他们急中生智的决定闭气硬挡啦!

    他们先后打定主意,立即原式不动的憋住气。

    二老乍见香灰,便又转脸注视对方-

    姓花的,仍然不分上下吧?——

    不错!较量内力吧!-

    二老刚话讫,冒牌双判的脸上已被香灰溅上,他们不约而同的闭上双眼,不过,鼻孔却闭不住的被喷入香灰。

    二人不由自主的"哈啾"一声,二人刚暗暗叫糟,便又打个喷嚏。

    二老见状,立即望向他们。

    冒牌武判见状,便匆匆欲溜,冒牌文判却边哈啾边道:-没用!-

    冒牌武判一想有理,忙和冒牌文判并肩而站,二老互视一眼,便见柳岸沉声道:-终朝打雁,终遭雁啄!-

    花明嘿嘿笑道:-好胆识,好点子,吾欣赏这对娃儿!——

    姓花的汝是何居心!——

    嘿嘿!听他们之声,他们必是娃儿,瞧他们之打扮,必非首次于这档事,吾欣赏有胆识的娃儿!——

    哼!汝欲留不得窥密之人!——

    嘿嘿!汝被窥多少秘密啦?——

    他们至少知道吾之姓及天地真经!——

    嘿嘿!姓柳之人何其多?他们知道汝是谁?天地经是啥玩意儿,他们根本不知道!——

    汝存心让他们?——

    嘿嘿!这对娃儿的年纪加起来才多大,汝何必和他们计较。汝还是先和吾解决正经事吧!-

    柳岸摇头道:-不行!必须先解决他们!——

    嘿嘿!吾若反对呢?——

    姓花的,汝休逼吾和汝一拼!——

    拼?汝要为这对娃儿和吾一拼?——

    不错!吾最恨被人设计!——

    嘿嘿!汝好比曹操,只许汝设计人,不许别人设计汝?——

    不错!-

    花明笑道:-条子执刑之前,皆先让犯人辩白,汝不会反对吧!——

    别拖太久!——

    嘿嘿!汝稍恢复些人性啦!-

    柳岸冷一哼,便望向冒牌双判。

    花明笑道:-娃儿汝等方才皆已听见吾二入之交谈,姓柳的缺乏耐性,汝二人就直接了当的交代一番吧!-

    冒牌双判如今已经来再打喷嚏,立听冒牌裁判低声道:-辉哥,你一向爱扯蛋,你说吧!-

    冒牌文判道:-不过,我不负任何后果!——

    行!我们不能同日生、便同日死吧!——

    哇操!受不了,便当我是马仔呀!-

    立听柳岸冷冷一哼。

    冒牌文判踏前三步,便把判官笔及生死簿放上桌道:-小的叫风辉,他的叫陆传、小的二人首先叩头谢罪!-

    说着,他立即趴跪叩三个响头,冒牌武判立即也趴跪三个响头。

    冒牌文判风辉起身道:-小的二人自八年前受雇在此地整理环境,三年前之此时巧遇二位在此斗嘴比武,因颇觉有趣而年年欣赏!-

    柳岸喝道:-欣赏?汝视吾为什么?-

    风辉暗骇道:-哇操!惨啦!该如何哄他呢!-

    却听花明嘿嘿笑道:-姓柳的,吼什么吼?汝把自己想成什么啦?汝听不出娃儿的口气充满仰慕及崇拜吗!-

    风辉忙接道:-是呀!禀柳老爷子,陆传最仰慕及崇拜您,他几乎已经记熟您老人家的一招一式啦!-

    说着,他忙向冒牌武判陆传使眼色。

    陆传会意的道:-是的!老爷子,我做梦也在练你的招式哩!——

    对!快!耍出来请老爷子指点一下!——

    好!老爷子,请指示!-

    陆传立即走道神案旁吸气提掌弹足。

    呼呼声中,陆传有板有眼的施展柳岸的招式,柳岸瞧得先怔后皱眉,花明却仍然含笑瞧着陆传的招式。

    不久,陆传收招道:-请老爷子指点!-

    柳岸沉声道:-汝只瞧过吾施展三次招式!——

    不!连同今夜,一共四次!——

    在此四次之前,汝没瞧过他人施展此招式?——

    是的!——

    谁指点汝练的!——

    小的二人彼此研究!——

    研究?——

    是的!辉哥,我说不清楚,你说吧?-

    风辉一揖行礼道:-老爷子详鉴,小的二人的记性不差,自三年前瞧过您们的高招妙式之后,便努力的记下!——

    从那刻起,小的二人边练边想,边想边练,又互相指正,第二年再记之下,终于有了不少的进步!——

    您们去年比较久,小的二人便进一步领悟及记熟招式,方才又瞧过之后,亦有不少的心得!-

    柳岸沉声道:-汝演练招式吧!——

    是!请花老爷子指教!-

    花明乍怔道:-汝练吾之招式!——

    是的!花老爷子的招式飘逸流畅,全入施展得令小的舒畅!-

    花明听得又一怔啦!

    柳岸常声道,-休废话!-

    风辉答道:-是!对不起!-

    说着,他走到神案右侧,便吸气立椿。

    只见他边喝:-人生海海!-边扬掌一封及弹腿一色接着,他道句:-人生海海!-便收腿及旋身扬掌拍按而出。

    呼呼一声,他又道句:-人生海海!-踏步掌指交加攻出。

    他又道句:-何必计较!-便封出肘旋身撞去。

    接着,他便来回道著『人生海海"及"何必计较"及连连施展招式,柳岸瞧得皱眉不已,花明却满腔的欢欣哩!

    不久,风辉一收招,便向二老行礼道:-请指教!-

    柳岸皱眉不语。

    花明嘿嘿笑道:-有些韵味,妆为何反覆道那两话?——

    一位相士吩咐小的要牢记此八字!——

    为什么?——

    此和小的身世有关!-

    花明道:-说吧!-

    花明又向柳岸笑道:-姓柳的,听听娃儿之身世吧!——

    勿拖太久!——

    娃儿,听见了吧?说吧!-

    风辉道:-是!小的姓风,风风雨雨的风,单名辉,光辉灿烂的辉,小的今年十七岁,出生于潼关风陵渡北方之杨家村!——

    先祖志弘公承祖业发扬光大。使吾家成为潼关首富,先祖知福惜福又惜福,平日铺路修桥,教人急困,乐善好施!——

    先祖育有三子,在分承祖业之后,原本戮力光大祖业,大伯及二伯受损友引诱涉赌场或纵于声色场所!——

    不出三年,彼二房已败光,却联手串通恶徒夜劫吾家财及杀人纵火灭迹,先父母及弟妹因而受害!-

    说至此,他不由握紧双拳。

    立见他松掌吁口气道:-先父母生前曾替小的测八字及面相,相士说小的若能过九岁之劫,就长命百岁!——

    据相士指示,小的避劫之法在于远离家门,先母因而送小的返娘家,料不到果真避过那一劫!-

    立听柳岸沉声道:-汝未报官揭发汝大伯及二伯之阴谋?-

    风辉摇头道:-吾家陷入火海之时,他们二人便被恶徒杀死及抛入火场、他们的亲人也在同时全被恶徒杀死!-

    柳岸喝道:-痛快!立即报也!-

    花明道:-汝祖积善,子孙怎会有此下场?-

    风辉道:-先祖未成亲之前,结识另一女子,该女子在先祖大喜之日投河自尽,据说她已怀先祖之种!-

    说着,他不由低下头。

    柳岸喝道:-万恶淫为首,哼!-

    花明道:-汝祖欲以行善赎罪乎?——

    是的!先祖另厚葬那位女子及善待其亲人!——

    汝家多彩多姿,高潮迭起矣!-

    风辉便低头不语。花明道:-汝出口成章,有条有理,识过字吧!——

    是的!小的二岁便启蒙,颇有天份!——

    难怪,汝为何流落到此地?——

    先舅母认为小的是煞星,小的由先舅偷偷送运乡祭亲之后,身怀先舅所赠之五锭金元宝西行,因为,相士曾指示小的向西行!——

    那知,小的在西安城外之官道瞧见陆传抚尸独哭,小的上前询问始知陆传全家被劫匪所杀,车夫亦死!——

    小的助陆传将亲人人殓及运棺返乡安葬之后,因身无多少金银便-起外出流浪。终至此地受雇!-

    立见陆传低头拭泪,花明道:-吾瞧汝二人颇有内功火候,艺出何人?-

    风辉道:-七年前之中元普渡当天深夜,小的二人在睡中被惨叫声吵醒,小的二人循声抵达现场,使见二名陌生中年人一身是血的倒地不动!——

    小的仔细一瞧,使见他们已死,不过,各以一手抓着一个木盒,该盘已被他们抓破,两人仍然至死不放!——

    小的自木盒破处取出一本小册及两粒蜡丸,小的翻阅过小册才知道它是一套行功心怯,小的二人便开始练习!-

    花明伺道:-该小册何名?——

    天地心法!-

    柳岸及花明不由自主的各啊一声。

    风辉不由忖道:-天地心法和天地真经有关吗?-

    立听柳岸问道:-汝在七年前中元普渡夜获得天地心法?——

    是的!——

    被二人是否一胖一瘦,胖矮瘦高?——

    是的!小的事后葬过他们,您老别怪小的侵占天地心法!——

    算啦!-

    花明嘿嘿笑道,-此二人便是他之弟子,他们瞒他!-

    柳岸哼道:-汝休多语!——

    嘿嘿!吾早就劝汝勿信那二个家伙,他们天生反骨,他们即使未私吞天地心法,迟早也会要汝之老命!——

    够啦!——

    嘿嘿!风辉,汝二人各吞一丹啦?——

    是的!——

    嘿嘿!物各有主,不得!-

    花明不由又嘿嘿一笑。

    却见梆岸道:-姓花的,咱二人既然分不出高低,他们皆修练天地心法,何不由他们了却咱们之心愿!-

    花明笑道:-汝要由他们印证咱二人之高低!——

    不错!——

    嘿嘿!妙点子,亏汝想得出!-

    风辉暗乐道:-哇操!否极泰来啦!-

    柳岸便向陆传遭:-汝愿拜吾为师否?-

    陆传却摇头道:-不行!——

    小子,汝为知好歹,汝不想活啦?-

    陆传道:-老爷于肯教我招式,只为让我和辉哥拼码?——

    不错!——

    不行!辉哥葬我的亲人,我不能如此做!-

    风辉忙道:-阿传,柳老爷子只是叫我们日后比武而己,又不是叫我们拚命,这是天赐良机,你别拒绝!——

    不行!我自小练武,不公平!——

    哇操!少臭屁啦!你不一定能胜我!——

    我目前便胜小,以后仍会胜你!——

    胜就胜,又不会要我的命!——

    不公平!-

    柳岸付道:-这娃儿挺死心眼的、颇合吾之脾气哩!-

    花明嘿嘿笑道:-汝放心,风辉届时不会败于汝之手中!-

    陆传摇头道:-不可能,你现在打不败他,辉哥又输我!——

    嘿嘿!风辉,汝有信心否?-

    风辉挺脚道:-有!——

    嘿嘿!阿传,如何?——

    辉哥,你可别乱打包票!-

    风辉笑道:-安啦!答应吧!——

    好!-

    柳岸道:-叩头吧!-

    陆传道:-我只肯和辉好比武,不能分生死喱!——

    行!-

    陆传上前趴跪叩头道:-弟子陆传叩见师父!——

    起来!——

    是!-

    陆传立即起身,花明望风风辉道:-拜师吧!——

    是!叩见恩师!-

    说着,风辉便上前三跪九叩着,花明含笑道:-起来吧!——

    是!-

    风辉一起身,使恭敬肃立着。

    花明向柳岸道:-三年后之今夜,在此见高低,如何?-

    柳岸点头道:-行!输者献真经!——

    当然,不过,汝和吾皆不准赠功!——

    放心!吾届时要和汝比武一次!——

    嘿嘿很好!请吧!-

    立见风辉道:-禀恩师,且候弟子整理现场!——

    行!-风辉和陆传立即联抉离去。

    不久,他们取来扫帚及参箕先扫走地上之香灰,再以湿巾拭神案及香炉。

    接着,他们各抱来文武判,便安放回原位。

    接着,他们合什下跪于神案前默祷。

    他们又叩拜之后,立即返回房中,不久,他们各持一张感谢纸使入柜后。

    立见他们拎起包袱,便行向二老,柳岸道句走,便先行掠去。

    立见陆传使劲连连掠纵追去。

    花明含笑向花明道:-汝二人已能夜视?——

    是的!——

    很好!随吾去观光吧!——

    是!-

    花明放缓身形,便和风辉掠去。

    一段轰动天下的故事正式酝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