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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相逢太原

    第二十三章相逢太原

    姜依萍挣扎一下,却不再抗拒,反而双手搂住他,热情回应起来。

    杨飞一边大占便宜,一边心中大骂贱货,yin货,荡货,当真较之软香居的婊子毫不逊sè。

    那官差在屋中翻箱倒柜,却偏偏没想到要凑到床下瞧瞧,搜了许久,方才离去。

    杨飞双手已然探到姜依萍裙内,他**大炽,正想翻身将姜依萍压在下面就地正法之时,忽见到王老汉将那干巴巴的头凑到床下,笑眯眯的道:“官差走了。”

    二人偷情被捉,极是尴尬,杨飞支吾道:“王老伯,我们这就出来。”

    王老汉捉狭的笑道:“你们小两口不必客气,床上床下也是一般的。”言罢,缩回头退出房去,还顺手关上那扇一推就倒的房门。

    二人在床下大眼瞪小眼,怔立良久,姜依萍忽尔俏脸一红,啐骂道:“小无赖!”

    杨飞心中亦暗骂道:小荡妇。正yù抱着她自床下爬出之时,忽又闻得一女子声音道:“老人家,可否向你打听一人的下落?”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杨飞rì思夜想,魂牵梦绕,极盼一见的梅云清,若在平rì,他必以最快的速度冲去与她相认,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还能出去么?

    王老汉道:“小姐要打听什么人?”

    梅云清道:“是一个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喜欢胡说八道的二旬年青男子。”

    杨飞没想到梅云清对自己观感如此之差,忍不住心中暗叹一声。

    姜依萍见他神sè黯然,心知外面女子打听的便是他,不觉醋意大作,贝齿狠狠在他右耳耳坠咬了一口。

    杨飞痛得差点惨叫出声,犹自停在她大腿上的右手狠狠拧了一把,以示惩诫。

    姜依萍吃痛,嘤咛一声,反轻笑起来。

    王老汉闻言笑道:“老汉我二旬之时也是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的。”

    梅云清未想这看似平常的老头竟敢调侃于她,心中愠怒,冷冷道:“告辞了!”

    王老汉忽又唤道:“小姐且慢。”

    梅云清愕然道:“还有何事?”

    王老汉缓缓道:“小姐若真想寻到那人,老汉便赠小姐四个字:远在天边。”

    梅云清道了一声“多谢”,也未细思其中之意,便即离去。

    杨飞差点便yù追她而去,叹了口气,终是不妥,他心中却是大奇:梅云清为何会来寻他,总不会是因为想他而来的吧?

    姜依萍檀口在他的右耳痛处吹气,轻声道:“还在痛么?”

    杨飞此刻对她毫无“兴”趣,抽回那只yin手,方yù爬起,却被姜依萍双手紧紧搂住,不觉怒道:“你想干什么?”

    姜依萍吃吃笑道:“你说人家想干什么?”

    杨飞反问道:“难不成你想强jiān我?”

    姜依萍笑道:“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好象是你先勾引人家的?”

    杨飞佯作惊慌低呼道:“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头母sè狼。”

    姜依萍娇笑两声,将他抱得更紧,轻声道:“你不是头公sè狼么?”

    二人在床下滚作一团,姜依萍似连腿伤也好了,良久良久,杨飞缓了一口气,只觉周身酸软,较之李梦柔的那场后果也好不到哪去,心道老子怎么如此不长记xìng,又中了美人计,还好没有象上次那般jīng尽人亡。

    姜依萍螓首枕在他胸口之上,妮声道:“人家有个秘密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杨飞轻轻“嗯”了一声,正yù问她有什么秘密,门口又响起敲门声,接着一男子声音问道:“老伯,请问你方才是否见过一个十分美丽的二十上下的女子经过此处?”

    杨飞闻言吓得魂飞魄消,那男子便是那败家子南宫俊,要是让他见到自己和姜依萍这般情形还不将他一刀两断。

    王老汉笑而不答,反问道:“小伙子,你也找人么?”

    一直和南宫俊形影不离的吴云鹤奇道:“老伯,刚才也有人来找人么?”

    王老汉点头笑道:“刚才有一年轻美貌女子来找人,寻的却是一二旬年轻男子。”

    他此言未毕,南宫俊已提气掠了出去,吴云鹤只得向王老汉一揖手道:“多谢老伯指点。”言罢,便追着南宫俊掠去。

    杨飞闻得二人似已去远,这才腿软脚软的自床下爬了起来,他满身尘土,衣衫不整,衣服亦被勾得破破烂烂,将姜依萍自床下抱出时,见她的情形也是同自己一般无二,一双雪白的大腿更是裸露在外。

    杨飞勾起绮念,忽闻得王老汉道:“你们小两口亲热完了没有?”他无暇多想,急急将姜依萍放到床上,覆上被子,免得chūn光外泄。

    王老汉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两碗面,笑道:“我们农家人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的,就下了两碗面,别嫌弃。”

    杨飞接了过来,连声道:“多谢王老伯!”

    王老汉又道:“瞧你们弄得脏兮兮的,老汉我帮你打盆水去洗洗。”

    杨飞忙道:“这哪用老伯动手,晚辈自己来就行了。”

    洗舆之后,杨飞狼吞虎咽的吃完自己那碗面,见姜依萍仍一点未动,奇道:“你为何不吃?”

    姜依萍柳眉紧蹙道:“这东西谁吃得下去?”

    杨飞心道你这贱货嘴倒挺挑的,若是先前他必定弃之管,由得姜依萍饿死算了,可现在姜依萍好歹跟他有夫妻之实,若是不管她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只能苦着脸赔笑道:“好歹先吃一些,到太原人参燕窝都有得你吃。”

    姜依萍反问道:“我们要去太原么?”她不说你,而说我们,语中之意便是以后要跟杨飞在一起。

    杨飞心知自己惹上一个大麻烦,以后只怕甩不掉她,苦笑点头道:“我到太原去找一个人。”他说出此言,忽觉不妙,要是让梅兰见到姜依萍,那还不旧态复荫,提剑杀了自己。

    姜依萍见他神sè忽喜忽悲,疑心大起道:“找什么人?是不是女人?”

    杨飞轻轻搂住她道:“当然不是女人,你别瞎想,好了,吃面,吃面,我来喂你。”

    好不容易哄着她吃完面,杨飞松了口气,问道:“你刚才说有个秘密是什么啊?”

    姜依萍娇笑道:“你附耳过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杨飞乖乖的将耳朵凑过去,姜依萍轻声道:“你已中了我的毒了?”

    杨飞还道她在说笑,满脸坏笑道:“不错,我是中了你的毒,中了你的yin毒。”

    姜依萍缓缓道:“不是yin毒,是蛊毒,它的名字叫情蛊。”

    杨飞心中一惊道:“那是什么毒?会不会丧命?”

    姜依萍点头道:“若是你同别的女子交合,它便会发作,死得苦不堪言。”

    杨飞见姜依萍神sè凝重,不似在开玩笑,呆了半晌,忽尔一个耳光打将过去,怒骂道:“你这毒婆娘,贱货,yin货,荡货,千人骑,万人胯的烂婊子,出门被劈死,走路被打死,吃饭被噎死…”他一口气将自己所能想到恶毒之语尽皆骂出,较之泼妇只怕也毫不逊sè。

    姜依萍抚着印着五道指痕的脸颊,寒着脸道:“你敢如此待我?”

    杨飞冷哼道:“老子如此待你又怎么样?老子还要一剑杀了你。”言罢,找到长剑“刷”的一声抽了出来。

    姜依萍忽一阵娇笑道:“我还忘了告诉你,那蛊母在我体内,只要我一死,你也无法活命,你现在知道为何我的外号叫毒娘子了吧?。”

    杨飞想到自己以后为了活命,便得乖乖听这毒婆娘的话,更惨的是只怕今生与梅云清再也无缘,思及此处,不觉悲从中来,长剑“铿锵”落地,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没用的家伙。”姜依萍满脸鄙夷之sè道:“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落泪还算男人么?”

    杨飞狠狠瞪着她,恨不能一剑杀了她,可怎么也下不手。

    王老汉早闻得二人吵闹之声,进来打圆场道:“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好了,好了,一人让一步吧。”

    杨飞冷哼一声,掉过头去,忽问道:“王老伯,你这可有我夫妇二合适的衣物?”

    王老汉道:“我这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去弄,你们等一会。”言罢,便即退出弄衣服去了。

    姜依萍忽“扑嗤”一笑道:“好了,大不了人家说声对不起,梅大侠,梅大哥,梅哥哥,对不起了。”

    杨飞面sè稍稍缓和,却仍是一言不发。

    “请问…”大门未关,门口忽行进一青衣少女轻声道:“有人在吗?”

    杨飞正在气头上,颇是不耐道:“我不是人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那少女行进房来,见得杨飞周身破破烂烂的模样,抿嘴笑道:“怎会是你这家伙?”

    杨飞抬头望去,那少女正是曾见过一面的南宫燕,心道今rì为何在此碰到这么多熟人,有好气没好气道:“我是人,不是家伙。”

    南宫燕嗔道:“人家又没得罪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一眼瞥见床上的姜依萍,奇道:“这位漂亮的姐姐是谁?”

    姜依萍笑吟吟道:“我是他老婆!”

    杨飞心中叫糟,这下在梅云清面前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觉狠狠瞪了姜依萍一眼,心道改天老子一定把你卖到软香居去,就算戴绿帽子也在所不惜。

    南宫燕奇道:“你不是梅姐姐的未婚夫么?”

    杨飞见姜依萍脸sè一变,不知她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忙道:“此事以后再说,小燕子你来这干什么?”

    “你…”南宫燕闻得杨飞又叫她小燕子,本yù发怒,可有求于他,只得强自忍下道:“我在找人?”

    杨飞叹气道:“是不是那个叫吴云鹤的家伙。”

    南宫燕嗔道:“他不是家伙,你才是家伙。”

    杨飞懒得跟她饶舌,又问道:“你大哥没有跟你一起么?”

    南宫燕可爱的吐了吐舌头,低声道:“人家是偷跑出来的,你可别跟我大哥说。”

    杨飞吓唬道:“外面有很多专门掳掠似你这般年轻美貌少女的山贼,还有不少外表长得漂亮,心肠却坏到极点,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jīng,小燕子你不怕么?”他此言却是专对姜依萍而言。

    南宫燕怔道:“有这回事么?”她自小到大还从未有人哄骗于她,在家又喜看一些神怪小说,不由信以为真,忍不住瞧了瞧身后,倒真似后面有一个白骨jīng。

    姜依萍被杨飞骂作白骨jīng,玉手探出被外,狠狠在杨飞大腿上拧了一把。

    杨飞痛得咬牙咧齿,闷哼出声,南宫燕见了大奇道:“你怎么了?”

    杨飞哼道:“被白骨jīng咬了一口。”

    南宫燕满脸狐疑地望望他身畔,见得毫无异状,更奇道:“我怎么没瞧见?”

    杨飞道:“那白骨jīng道行极高,常人看不见的。”

    南宫燕骇然道:“不会咬我吧?”

    杨飞心中爆笑,却故作痛苦状点头道:“这可说不定。”

    姜依萍忽道:“小燕子,你到姐姐这来,姐姐保护你。”

    南宫燕立时脱靴钻入被中,只露出头来,半晌方道:“姐姐你真好!”

    杨飞心道你这小丫头现在才真是落到白骨jīng手中而不自知。

    这时王老汉持着两套衣物行进,笑道:“老汉我找邻家的阿牛弄了两套,他夫妇俩跟你们小两口差不多,你们小两口试试合不合身?”他这才瞧见南宫燕,又道:“原来又来了个客人,小姑娘你还好么?”

    南宫燕轻声问道:“老伯伯,你这房里有白骨jīng么?”

    “白骨jīng?”王老汉莫名其妙道:“什么白骨jīng?”

    “好哇!”南宫燕虽然天真,却不是蠢蛋,立时省悟杨飞方才骗她,钻出被来,嗔道:“你这坏蛋敢骗我!”言罢,举起粉拳作势yù打。

    王老汉哈哈笑道:“老汉我不妨碍你们了。”言罢在一阵笑声中行了出去。

    杨飞早就嫌身上那件洞洞装不顺眼,关上门当着二女的面脱得只剩一条短裤换起衣服来。

    姜依萍当然见惯不怪,南宫燕却窘得俏脸通红道:“大sè狼,大无赖,大流氓,人家还在这里呢?”

    杨飞换好衣服,俨然一副农家少年模样,闻得南宫燕之言,老脸丝毫不红道:“小燕子你不会躲到被中藏起来么?”

    南宫燕哪说得过他,哼了一声,掉过头嘟着嘴不再理他。

    杨飞将另一套衣服扔到床上,冷冷对姜依萍道:“你快换上,我们马上起程。”他行至门外,忽又想起若是让南宫燕孤身一人流浪在外,若真被歹人看上,可老大对不住南宫俊,便又回过头来对南宫燕道:“小燕子你也随我们一起。”

    南宫燕心想谁跟你这无赖一起,正yù抗议,又闻得杨飞道:“我知道吴云鹤的下落。”此言立时让她闭上嘴,乖乖点了点头。

    别过好心的王老汉,杨飞本yù给他一些银子,王老汉却怎么也不受,只得作罢。

    杨飞又花银子买了一辆牛车,让姜依萍和南宫燕这娇娇女坐到车上,他只能当起了车夫,在前面走路,心中大叹命苦。

    一路上二女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南宫燕毫无心机,连祖宗十八代都对姜依萍说了,杨飞见姜依萍不时掩嘴轻笑,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心道等到太原老子找到吴云鹤和那败家子,你这娇娇女再被人拐去卖了,可就不管老子的事。

    如此缓缓而行,在天黑之前,三人总算赶到太原。

    太原为山西第一大城,古称晋阳、冀州、并州等,东西北三面环山,汾河穿城而过。太原古迹颇多,有晋祠、双塔寺、纯阳宫、大佛寺、豫让桥、天龙山石窟等,其中尤以城郊西南的晋祠最为有名。

    杨飞见得太原虽说是山西第一大城,但较之长安洛阳差得远了,心中便老大瞧不起。

    由于边关战事吃紧,城防颇严,城门口贴有通辑姜依萍的官府告示,杨飞心想便让你这毒婆娘被官府抓去算了,但终究狠不下这个心来。

    二人皆换了农家衣物,又拉着牛车,别说告示上仅似三分的画像,便是认得姜依萍之人,只怕也要瞧上老半天才敢相认。

    三人无惊无险的进了城,找了一间叫太白居极是豪华的客栈,杨飞让二女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号房。

    那客栈店小二见杨飞一副穷酸样,大声吆喝着便yù将他赶出,若是原来的杨飞说不得会忍气吞声,好言相对,可他现在身怀五千两银票,哪还惧他,“啪”的一声抽出一张五百两银票掷在柜台上,大声道:“看清楚了,这是洛阳恒兴钱庄的银票。”

    那店小二拿起银票一瞧,脸sè大变,连连赔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客官莫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杨飞懒得跟他计较,开了三间上房,又叫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三人美美吃了一顿,便即各自回房睡觉。

    杨飞打坐练了一会紫气神功,便觉心神不宁,只得躺下睡觉,可自隔邻房中传来一阵轻微之极的女子呻吟喘息声。

    杨飞一听便知隔壁房中正干何事,心中大骂,听得久了,他不觉**大盛,心中一动,起床摸向姜依萍房中。

    姜依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房门并未关紧,杨飞一推便开,连敲门都省了,他反手关好门,房中漆黑一片,不辨东西,他蹑手蹑脚摸到床边,一声**,脱衣钻入被中。

    姜依萍似已熟睡,杨飞抱着她又亲又摸,她仍毫无所觉,只是反手紧搂着杨飞,口中含含糊糊的不知在说什么梦话。

    杨飞正yù大展雄风,忽觉腹中似有一活物蠕动起来,疼痛无比,他疼得冷汗淋漓,不觉松开姜依萍,心想她说只是不能跟别的女子交合,难道跟她也不行,这个歹毒的女人难不成要老子断子绝孙。

    姜依萍忽反手搂住他,口中喃喃道:“云鹤哥哥。”杨飞闻得此言,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敢情弄错人了,怎么南宫燕会到姜依萍床上,心惊之下,不由狠狠推开南宫燕。

    南宫燕立时醒来,房中光线虽暗,她却一眼认出面前之人是杨飞,大惊之下,一脚将杨飞踹下床去,尖声叫道:“你这大sè狼…”话未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杨飞疼痛稍减,爬将起来,不觉心烦意乱,怒喝道:“这是谁的房间?”

    南宫燕呆了一呆,止住哭声道:“萍姐姐的。”

    杨飞哼了一声道:“她是我老婆,我来我老婆的房间天经地义,倒是你怎么摸到这来?”

    南宫燕未想他占了便宜还振振有词,极是委屈道:“萍姐姐她说一个人寂寞,便让我过来陪她。”

    杨飞狠狠瞪了在一旁装睡的姜依萍,心知这必又是她布的局,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哭得梨花带雨的南宫燕,穿衣行了出去。

    杨飞并未回房,而是径自走出客栈,漫无目的的在太原城闲逛起来,心中一片茫然。

    “飞扬!”杨飞好久未闻此称呼,不觉呆了一呆,回过神来,转首望去,见振威镖局的同门师兄佟青正在街口含笑向他招手。

    杨飞大喜过望,奔了过去,奇道:“佟师兄,你为何也在太原?”

    佟青亲热的搂着他的肩头笑道:“不光是我,总镖头和白师叔还有一干师兄弟们都在太原。”

    杨飞愕然道:“你们不是早就应该到太原么?”

    佟青叹了口气道:“这趟镖要过大同,可边关战事告急,官府不许我们北上,无奈之下只能太原耽搁下来,如此已有五rì,师兄弟们呆得都闷出鸟来了,晚上便出来喝酒赌钱,杨飞你呢,那rì被那妖女掳去后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害得师兄我半天才敢开口认你?”

    杨飞尴尬的笑了笑,想起韩先生的嘱托,便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们住在何处,小弟有事向总镖头禀报。”

    佟青道:“我们住的客栈离此不远,我带你去。”

    杨飞点点头,正yù说好,殷立生自前面不远的酒楼急急奔了过去,见得佟青大喜,高声道:“佟师弟,大事不好了,师兄弟们在酒楼与人打起来了,快过去帮忙。”他一口气把话说完,这时方才认出飞,惊奇的“咦”了一声道:“飞扬,你也在,正好也一起去帮忙。”

    佟青皱眉道:“殷师兄,到底发生何事?”

    殷立生忙道:“大伙在酒楼喝酒,本来喝得好好的,可有一个恶少欺负一个卖唱的姑娘,方师弟见不过,便上前帮那姑娘解围,结果就惹上了麻烦,动起拳脚。孰知那恶少武功不弱,身畔还有不少狗腿子,师兄弟们跟他们打得难分难解,我便出来找帮手,事情便是这样。”

    佟青有些犹豫道:“殷师兄,此事应否禀告总镖头?”

    殷立生道:“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忙,哪有空管我们这些小事,再说若被师父知道我们在酒楼喝酒打架,说不定会重重责罚一顿,大伙情势不妙,快走吧!”

    杨飞见有热闹可瞧,心想韩先生之事也不急在一时,便道:“佟师兄,等解决此事,再去见总镖头不迟。”

    佟青点点头,三人一起向那酒楼奔去。

    酒楼之中劈历啪啦打得一塌糊涂,偌大的大堂中振威镖局的那十五个师兄弟和敌人战成一团,再加上杨飞三个,此次出镖的十八师兄弟都到齐了。

    场中有五名师兄弟在围攻一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其他十个皆是以二敌一,对付那些侍从模样的帮手,振威镖局中人以多打少,却不占上风。

    杨飞见五个师兄犹自不敌那男子,暗暗心惊,待得殷立生催促道:“飞扬,快上来帮忙啊!”这才回过神来,不由问道:“殷师兄,我应该帮谁?”

    殷立生和佟青已加入那五个师兄的战团,方才与那男子堪堪战成平手,殷立生闻得杨飞之言,便道:“飞扬,你见哪边情势不妙便帮哪边?”

    还好这些人都只是徒手互搏,没有动刀动剑,否则早就有人血溅当场。

    杨飞心道我看你们情势都不妙,怎么知道该帮哪边,他审时度势,运起紫气神功向一畔与两位情势较为危急的师兄对阵的敌人一掌拍去。

    那人已占得上风,自忖不需五十招便可拿下二人,谁知杨飞横插一手,冷哼一声,一掌将面前二人震开,另一掌向杨飞迎去。

    “篷”那人只道杨飞也是同对阵二人一般的货sè,是以这一掌只用了三层内力,他内力本较杨飞为高,但此消彼涨之下被杨飞硬生生一掌震得飞了开去,双目尽赤,嘴角还渗出血丝,显是受了极重内伤,一时恐无再战之力。

    杨飞也没想自己一掌这么厉害,见二位师兄满脸惊异之sè,颇为得意的笑道:“二位师兄快帮其他师兄将这些人渣收拾了。”

    如此一来,场中形势逆转,不到盏茶功夫,那青年的五名侍从皆被收拾掉,那青年见得情势不妙,脸上抹过一丝艳红,“呼”的一掌将围攻自己的七人振开数步,跳出场外,恶狠狠的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们走着瞧!”言罢,也不管那五名同伴便即自窗口掠了出去。

    另五人这才互相搀扶着自门口走了出去,却也并无人上前拦阻。

    一干师兄弟见此情形,大觉痛快,皆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半晌这酒楼的掌柜方才凑了上来,苦着脸道:“各位大爷,这些东西该谁赔?”

    众人面面相觑,这酒楼大堂中的桌椅全被他们打个稀烂,赔起来也不是个小数,他们皆非有钱之人,一时哪有这么多银两?方才只图一时痛快,却未想到后果,现在懊恼已是不及。

    殷立生喝道:“掌柜的,你刚才也看见了,是那恶棍调戏那卖唱女干的,我们只是行侠仗义而已。”众人齐齐应是,能不赔当然最好。

    那掌柜道:“这些明明多半是你们打烂的,你们不赔,我报官去!”

    殷立生正yù发怒,杨飞连忙出来打圆场道:“我们赔便是了,掌柜的,你算算连酒菜钱一共多少银子?”

    那掌柜算了算便道:“三百五十两。”

    “什么?”殷立生大声道:“不过就几张破桌子,值这么多银子么?”看他的样子,倒似yù连这不知好歹的掌柜也一并教训了。

    那掌柜不觉向后退了两步,方道:“三百两也行!”

    杨飞自怀中摸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那掌柜手中,笑道:“点清楚了,没错吧!”

    那掌柜细细瞧了一眼,银票倒是真的,这才喜笑颜开道:“多谢各位客官,记得下次再来啊!”

    殷立生冷哼道:“谁还来你这黑店。”

    佟青奇道:“飞扬,你怎会有这么多银两?”

    杨飞笑道:“小弟最近发了笔小财。”他想起一事,又自怀中摸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递于佟青道:“小弟上次借了各位师兄的银子,这儿有一千两,是还给各位师兄的,多的便算是利息,麻烦佟师兄帮小弟分派一下。”

    佟青坚持不收,摇头道:“飞扬,这怎么行,上次我们一共只借你一百两,才过了短短五六rì,你便还一千两,就是放高利贷,也不是这般算法,何况刚刚你还帮我们付了三百两,就当作还我们那一百两吧……”其他借过钱的师兄亦齐声附和。

    杨飞颇为感动道:“各位师兄若是当小弟是你们好兄弟,就收下小弟的银子,小弟若将来有了难处,必定还会找你们帮忙。”

    佟青见推之不过,只得收下,那些当初偷偷溜走,没有借钱的师兄此刻悔之不及,大叹倒霉。

    殷立生忽问道:“飞扬,真没想到你现在混得这般风光,当初你被那妖女掳去之后是如何逃出来的?”

    杨飞颇为得意的笑道:“那姑娘叫梅兰,不过现在已被小弟收得服服贴贴,做了小弟的老婆了!”

    殷立生大是羡慕的笑道:“飞扬,真有你的,那么漂亮的姑娘都被你弄上手了,什么时候带来让大伙瞧瞧?”

    正在众人哄笑之时,自楼上传来一声冷哼。

    杨飞抬头望去,冷哼之人正是他来太原寻找的梅兰,不由大喜过望,旋即想起方才之言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大是尴尬的支吾道:“小…兰!”

    佟青见形势不妙,向杨飞轻声道了句:“我们住在城西的河间客栈,记得来找我们。”言罢,便同众师兄弟溜了出去。

    方才楼下虽打得稀里哗啦,楼上却并未波及,只是客人走得一干二净,杨飞行上楼去,轻轻搂着梅兰纤腰柔声道:“小兰,我好久没见你,好生想你。”此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觉肉麻。

    梅兰玉容稍缓,轻声道:“我们那rì逃出临汾,听说你被关进大牢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杨飞闻得“我们”二字,这才瞧见不远丁文松悠然自得的正坐着喝酒,心中一酸,不觉哼了一声。

    梅兰这时方才想起应该避嫌,啐道:“你瞎想些什么?丁大哥救过我的命。”

    杨飞心想你丁大哥丁大哥的叫得倒挺亲热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已经弄了顶花花绿绿的帽子给老子戴,还要老子不多想,他心中虽是这般念头,却言不由衷道:“你也别把为夫看得太小气了?”

    梅兰挽着他右臂行到桌畔坐下,又取来一只酒杯放到杨飞面前,一一斟满,对丁文松盈盈笑道:“丁大哥,多谢你救命之恩,小兰先敬你一杯。”言罢,将浅笑着将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

    丁文松笑道:“小兰太客气了。”连忙尽饮一杯。

    梅兰帮他斟满,左肘在杨飞右臂轻轻撞了一下,杨飞已知其意,亦学她举杯道:“丁兄,在下也敬你一杯,多谢丁兄救小兰一命,他rì丁兄若有何差遣之处,在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丁文松和他又对饮此杯,方道:“杨兄太客气了,丁某并非施恩图报之人,小兰既称丁某一声丁大哥,丁某便当他是妹子。”他说到此处,不觉望向梅兰,见她脸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顿了一顿,又道:“天下哪有兄长救妹子还要报答之理,何况那rì之事便是因丁某而起,丁某累杨兄进了死牢,受得不少苦处,还未向杨兄请罪!”

    杨飞闻他左一声妹子,右一声妹子,叫得好不亲热,又见得梅兰那副羞答答的模样,倒似对情郎一般,不觉醋意大盛道:“小弟倒是无事?只是劳烦丁兄照顾拙荆,真是幸苦了!”他说至幸苦二字,故意加重语气,以示讽刺之意。

    梅兰俏脸一寒,正yù发作,丁文松忙道:“杨兄,丁某既已将嫂夫人完壁归赵,此间无事,丁某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言罢,也不待二人答言,便起身自窗口掠了出去,落在对面屋檐之上,身形一晃,已至数丈之外,眨眼不见。

    梅兰追至窗口,叫了两声:“丁大哥,丁大哥。”不觉满脸失望之sè。

    杨飞肚中墨水不多,并未听过完壁归赵的典故,但其中之意却是晓得,不觉斜眼瞄着梅兰,心道那姓丁的说什么完壁归赵,你现在还是完壁之身么?

    梅兰回过身来,见杨飞眼神怪异的瞧着自己,不知打着什么坏主意,冷哼道:“都是你,将丁大哥气走了。”

    杨飞上前搂住梅兰,在她身上轻轻嗅了几下,倒没有那姓丁的怪味,这才放下三分心道:“是他自己要走的,关我何事?”

    梅兰道:“要不是你冷言冷语。”她说至此处,杨飞又在她颈中嗅了几下,她只觉又酥又麻,满脸红晕道:“你干什么?”

    杨飞见状大乐,邪笑道:“你说为夫想干什么?”

    梅兰啐道:“几rì不见,你变得越来越无赖了。”

    杨飞反问道:“你不喜欢么?”言罢,索xìng一把将她抱起坐到怀中,柔声道:“告诉为夫,你那rì中了暗器有无大碍?”

    梅兰颇为害羞的挣扎一下,只得由着他,见他关心自己伤势,芳心极是喜欢道:“那暗器倒入体不深,丁大哥当时便帮我取了出来,只是那唐门之毒极是厉害,颇费了一番功夫。”她说第二句时故意瞧着杨飞,见他有何反应。

    杨飞装作若无其事道:“你伤在何处?可不可以让我瞧瞧?”

    梅兰啐道:“人家伤在胸口,现在怎么让你看?”

    杨飞闻言立时sè变,孤男寡女,此等情形,傻瓜也想得出会发生何事,自己这个绿帽子只怕戴得妥妥当当,摘也摘不下来了。

    梅兰见他神sè,已知他心中所思,嗔道:“瞧你想到哪去了,丁大哥堂堂正人君子,怎会似你想的那般龌龊,我和他可是规规矩矩,绝无逾礼之处。”

    杨飞心道鬼才相信,但见得梅兰说得含泪yù滴,楚楚可怜,心中一软,连声道:“我哪会不相信我的好兰兰。”

    梅兰见他言不由衷,神sè黯然,忽抓起杨飞停在她腰际的右手从自己颈口探入,轻轻道:“人家伤在膻中**右边两寸外,你摸一下。”她此言说得微不可闻,螓首藏在杨飞怀中,连耳根都红了。

    杨飞心神荡漾,在她右侧rǔ峰果真摸到几个小小的伤疤,却不抽出,含笑问道:“你那毒是如何解的?”

    梅兰只觉胸口传来阵阵酥麻之感,喘了口气方道:“幸好我身畔带有两颗雪乌丸。”

    “雪乌丸?”杨飞呆了一呆,方才想起此物来由,反问道:“便是那败家子送的那雪乌丸么?”

    梅兰点头道:“不错,雪乌丸的主药千年天山雪莲具解毒奇效。”

    杨飞道:“这么说是雪乌丸解了所中暗器的唐门之毒?”

    梅兰摇头道:“唐门之毒天下无比,岂是区区天山雪莲解得了的,那雪乌丸只不过暂缓我身上所中之毒,丁大哥。”她说至此处杨飞忍不住在她**上摸了一下,不觉“嗯”了一声,方又道:“本yù陪我到川中唐门去弄解药,谁知正巧碰上‘医圣’王弘义王老前辈,花了三rì时间方才解去我身上所中唐门之毒。”

    杨飞这时忽想起姜依萍在自己所下情蛊之毒,那‘医圣’王弘义既有本领解去唐门之毒,想必定有本事解去情蛊之毒,不觉将右手抽了出来,问道:“若论医术是王老前辈高些还是那败家子高些?”

    梅兰未想杨飞问此问题,愕然道:“这个,应该是王老前辈高。”她对南宫逸亦无多大好感,是以不会吹捧于他,不过杨飞将手抽离自己胸口,她虽少了份尴尬,却有些怅然若失。

    杨飞正yù问她到何处去寻那王弘义,这酒楼掌柜忽匆匆奔上楼来,惊呼道:“客官,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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