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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21世纪最大的骗子

被十七岁的顾墨涬萌的晕晕的我,终于记起07年的华弟还在等我去接他,等我从01年回来已经晚上九点半了,手机不停的震动着,打开一看有3个短信和4个未接来电全是华弟发来的:

第一条是:种子,我马上就到了,你在那呀?

第二条是:我到了。你快来接我啦。

第三条是:你还没来吗?天黑了,狼外婆要出来了。

我汗一下,马上拨了电话过去,让他在车站等着我,千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马上就到。

我所在的地方离车站不远,打车二十分钟就到了,这时候我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问题了,钻上车就直奔车站去了。

汽车站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刚下车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他背着单肩包,穿着宽大的牛仔裤和橘色的外套,身边站着一个老妇女,看她那拽拽扯扯的样子就知道是硬要男孩去他们那种旅店投宿的。

男孩满脸尴尬直说不去,说有人来接他,那老妇女非常可恶的说:“你都等了四十分钟啦,没人来接你啦,我们旅社很便宜的。”

“我姐姐说要来接我的嘛。”男孩的声音有着变声期特有的调调,他烫着一个爆炸头,从后面看就像一个细小的身子顶着一个巨大的蘑菇!好有喜感的发型!虽然情况紧急咱还是笑了下!

“你姐姐不会来了啦,你先去我们旅社住啦,你姐姐来了再让他去找你啊!晚上一个小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听阿姨的啦!”

我头上有点冒汗,我居然让林华等了这么久,罪过啊罪过!快速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华。”

林华转身看我:“种子?”

种子是我网名,我笑笑点头,然后内疚的看着他,诚心的和他道歉:“对不起啊!姐姐搞错时间了!让你等这么久。”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听他的语气并没有生气,只是在陈诉心中的想法。

我再一次内疚,然后小心又好奇的问:“我要是真的不来你怎么办啊?”

“恩。”林华歪头想一想,然后回答:“我会再等一下,然后就回家啦。”

吼,这个回答真诚实,咱喜欢诚实的孩子,我笑着摸摸他的爆炸发说:“走,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随便呀。”他说话带着福州那边的地方口音,听起来软软粘粘的,特可爱。

“好,等下买根‘随便’雪糕给你吃。”

“啊,我不要吃雪糕,好冷的说。”

我笑:“那你说,你要吃什么?”

他想了想,指着车站对面的肯德基说:“那就吃肯德基好了。”

“肯德基啊……”我嘴角有些抽搐,我最讨厌吃这个了,每次去都是去上个厕所,走的时候顺便到柜台找服务员要两包番茄酱,咱也知道咱这习惯很猥琐,但是咱就是改不掉,紫紫经常说要去让肯德基挂个牌子,上面写着:朱连胜男禁止进入。

咱今天终于要进去消费了,咱以后可以更光明正大的去上厕所,要番茄酱了!

“那就肯德基吧。”

进了肯德基,我们要了两份套餐,他坐在那里拿着汉堡开始啃,一边啃一边看着我,肯德基里的灯光很亮,我开始仔细打量他的长相,看上去比15岁的孩子还小,个子大概在170左右,眼睛不大,但是眼角却往上挑,在他爆炸发的承托下脸显得特别的小,反正长的很可爱,是那种看上去就想捏他两下的样子。

“种子,你不是说你17岁吗?”林华吃了一嘴汉堡问。

我打开汉堡的包装纸,咬了一大口很诚恳的回答:“是啊,我心理年龄是17岁啊。”

林华笑着露出两个虎牙:“那你身体年龄多大啊?”

我继续啃汉堡:“女人的年龄是秘密!不可以问的。”

林华不高兴的噘着嘴:“什么嘛~!种子是骗子。”

我笑着点头:“说的没错,我就是21世纪最大的骗子!快点吃,吃完带你去接客。”

“啊~~~接客?我不要啦!”

“要得,要得,看你小脸蛋长的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林华有些怕怕的看着我,好像真的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

我扑哧一笑:“骗你的啦。”

“种子最坏了!”

我看着他气哼哼的样子笑,咱就有这一嗜好,喜欢欺负可爱的90年后!哇卡卡卡卡!

吃完饭,我把他带回家,顾墨涬早就已经在家等着我了,看着我身后多出来的男孩,他问:“这孩子哪来的?”

我抓着头发,嘿嘿的傻笑:“路上捡的。”

顾墨涬瞪我,林华睁着大眼睛看看四周,又看看顾墨涬,对我说:“种子,你都结婚啦!哇!你家真的好穷哦。”

我晕:“臭小子,别胡说。”

“种子?你网友?”顾墨涬忽然反应过来问。

“呵呵呵呵呵……”咱装傻,咱使劲装傻。

顾墨涬瞪我一眼,望着林华问:“小朋友,你多大了?”

“15了。”

顾墨涬眯着眼看着我:“你真厉害!”

“呵呵呵呵……”咱就是呆子,咱就是傻子:“华弟,坐车累了吧,你先去洗洗,等下好睡觉。”

我把林华打发去洗澡,然后往沙发上一趟,面对顾墨涬的拷问,咱需要先休息,再接招。

“那孩子哪来的?”

“福州。”

“孩子爸爸妈妈知道吗?”

“不知道。”

“好嘛,拐骗未成年少年,你都犯法了还在这快活!”

“腿长在他身上,我有什么办法,来都来了我总不能不管他吧。”

“你还有理了,你没事去招惹人家干什么,招惹也就算了,你还把人招回来,你真本事啊!真有你的!”顾墨涬讲一句就拿手指顶下我的脑袋。

我一边躲着他的暴力行为一边反驳:“你懂什么,这就叫魅力,语言魅力,你行吗?你也勾搭个15岁小MM回来啊,真是的,你这是嫉妒,华丽丽的嫉妒!”

“嫉妒你个头啊!我看人家父母找来了你怎么办,你就等着蹲监狱吧!”

我眨眼:“不会吧?真的要蹲监狱?判多久啊?”

“哼哼,你上网去问问百度大叔就知道了。”

于是咱上百度一搜,晕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二条规定:拐骗不满14周岁的未成年人,脱离家庭或者监护人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华弟,已经满15了,没关系……没关系……啊哈哈哈哈。”我干笑,我使劲干笑。

顾墨涬看着我摇头:“你赶快通知他父母吧。15岁,法律给你打个折就关个2、3年好了。”

“2、3年?”咱终于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等林华洗完出来后,我一把拉过他开始套近乎,等他放松防备后我问:“华弟,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啊?”

林华嘟嘟嘴:“我爸非要把我送出国跟妈妈一起,我才不想去呢。”

我摆出一脸羡慕的样子:“出国?出国多好啊!姐姐想出还出不去呢。”

林华摇头:“可是我不会说英语,而且……而且我有喜欢的人在这里,我连她的手还没牵过呢!”

我说:“你这么小懂什么喜欢啊,国外多好~!多开放~!到时候你泡个洋妞,别说是牵手,就是那啥啥都不是难事啊……”

“嗯哼!嗯哼!”顾墨涬忽然假装咳嗽将我后面的一些话打断,我瞟他一眼,他瞪我。

林华摇头:“可我就是喜欢她嘛。”

“那她喜欢你吗?”

“喜欢啊,她说要和我交往看看的。我就想牵下她的手。”说着,说着,林华好象看到了那女孩子就在面前,迷迷的脸先红了。“好想牵她的手哦!”

我的眼睛闪出邪恶的光芒:“如果只是牵手,很容易哦。”

林华一下贴过来抱住我:“种子姐~教我啦。”

“好好~乖~!”我摸摸他的爆炸发,好软呼的手感:“如果你想牵女孩子的手,你就告诉她你想跟她上床。”

“什,什么?”他一听脸就红了,吼~好纯情!

“嗯哼!嗯哼!”顾墨涬又开始咳嗽,我不鸟他继续说:“你先说要跟她上床,她一定会拒绝,于是你就再说,要不咱先接个吻吧,当然她还是会拒绝,然后你就说那咱们牵个手总行吧,如果她要真的喜欢你,拒绝了两次,一定会不好意思再次拒绝,所以~嘿嘿~这不就能牵到了?”

林华听得先是发痴,然后是惊喜,最后豁然开朗:“对哦!种子姐,你好聪明哦。但是……如果我想跟她——那个那个啥呢?”

“如果你想跟她那个那个啥,你就要先问,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为什么?”

“牵完手以后,你就可以说那么可以让我吻你吗?你想啊,既然手都牵了,那接吻当然就是很顺便的事嘛,然后接了吻不用要求就可以抱一抱,然后在一边抱一边摸,一边摸一边脱,脱啊脱,脱啊脱~”我一脸淫荡的边说边做动作,还没说完就被顾墨涬一板栗敲在头上,于是我瞪他一眼继续说:“然后依此发展,就可以那啥那啥了。”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女人最了解女人。”我一脸正经地笑,无视顾墨涬的冷笑。

“好!我试试。”林华拿出手机就开始发短信。

“你不回去试?”我惊,咱是想把他骗回去的说。

“我当着她的面说不出口呀。”林华有些羞涩的一边说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敲出:我想和你上床,可以吗?

我看着林华兴奋的样子偷偷擦汗,顾墨涬抬脚在下面使劲的踹我一下,我委屈的瞥他一眼,人家不是故意滴。。。

顾墨涬用眼神鄙视我。

过了一会,女孩回短信:去死!

林华看着短信,眼里有些雾气:“她叫我去死!呜呜呜……”

“这个……预计中是会拒绝的。你看我没说错吧!呵呵!”我一边擦汗一边说。

“那我是不是要继续要求。”林华回过头来问我,我僵硬的点头。

林华收起眼泪又开始捣短信:要不我们先接个吻吧?

呼~华弟啊~都和你说了我是21世纪最大的骗子,你为什么一直相信我呢?连语气助词都没变。

女孩又回:去死!去死!

林华瘪着嘴巴:“她还是叫我去死。”

“再发!再发!”哎呦喂~,破罐子破摔了,我看见顾墨涬同情的看着林华摇头。

林华这边终于进入正题了:其实我就是想牵下你的手。

看!多纯情的语气啊,多可爱的孩子啊,不就是要牵下手吗,那女孩要是敢不答应咱就坐飞机过去把她手剁了,让咱家弟弟牵个够!

女孩过了好半天终于又回短信:去死!去死!去死死!!!

咱三人一起看着手机屏幕上硕大的‘去死’,半天没人出声,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同时转头看我,他们滴眼神很复杂,咱形容不出来……

咱远目……望天……

最后:“好困啊!好困呵!睡觉,睡觉喽!”咱脚底抹油,溜啊~!

“种子!你这个大骗子!超级大骗子!!!”林华追在我身后愤怒的狂吼!

我奔回房里‘啪’的锁上门,林华在门外使劲踹门:“死种子!臭种子!你出来,我要掐死你!呜呜~,都是你害我的,她叫我去死啦!完了,她讨厌我了。呜呜~!”

我抵着门擦汗,咱真不是故意的,按道理应该不会这样啊~!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终于没动静了,我打开门开了个小缝往外看,只见顾墨涬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电视里的光亮忽明忽暗的。

我东张西望了一会,轻声问:“华弟呢?”

他望着我嗤笑:“睡觉去了,你干嘛和做贼一样的。”

“我怕他扑出来咬我。”

“你活该。”

“哼,我以为我的办法可以的嘛,谁知道那个小女孩那么难搞定。”

顾墨涬笑,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干嘛?”

他仰头看我,慢慢悠悠的说:“我们上床怎么样?”

我愣住……长久的发愣……然后感觉脸刷的一下烧了起来:“你……你个不要脸的!你想死是吧?我掐死你!”我羞愤的扑上去揍他,拿着沙发垫使劲的扑腾。

顾墨涬笑着躲开:“哎呀,你怎么这么激动啊?我其实我就是想亲你一下。”

“不行!想亲我,做梦吧!做梦!”

“那牵下手总行吧?”

我举起手刚想打他,忽然一想笑了,这家伙就在等我拒绝后对我说教呢,没门!

“给你,给你,你牵啊,牵吧。”我把两只手都伸到他面前。

他笑,抬起双手将我的手一把包住,他的双手轻轻的磨蹭着我的手,他的手很暖,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却不突出,手掌不厚却很宽大,他的皮肤不是很白却很细腻,我可以看到手背上有两根青色的血管。这样一双手,忽然和十七岁顾墨涬的双手重叠了起来,那双将地上的星星一粒粒捡起来的手,两双一样的手,都漂亮的令人很心动……于是……咱又萌了……心跳的超快。

顾墨涬忽然笑了起来。

我红着脸,粗声粗气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喜欢我呀。”

我脸红:“你……胡说。”

“是你自己说的。”

“我哪有说啊?”

“你不是和小华说:如果女生喜欢你的话,是不会拒绝你第三个要求的。对不对?”

我点头,嗯,是我说的。

顾墨涬抬头笑,他的眼睛闪亮闪亮的:“然后,你没有拒绝我呀。”

“……”我想了想点头。

“所以,你已经喜欢上我了。”顾墨涬说完还肯定的点点头。

然后我也傻傻的跟着点点头:“好像是耶……”